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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方其來到大漠的這些日子膨脹了許多。在布津族部落中,那些人雖然生的五大三粗,但無一人能與他的臂力相提並論,故而他在布津族裡頗受尊崇,整個人也飄了許多。
今日一來到沙音城,一行人吆吆喝喝,在城中也是橫著走,但聽慕容仙三人不過也是初來乍到,口音也確是濟州口音,心中原本還有些顧忌的他當即不再收斂,手中動作也更加有恃無恐起來,時不時就想去觸碰慕容仙的纖手。
聽說是姐弟三人,一位三十歲出頭的青年叫道:“小二,小二,快將地上的小兄弟攙進去,給他尋個大夫,診金算我的!”
他邊說邊上前來迎殷思易落座。
酒館的跑堂聽到門外食客的吆喝,跑出來見長街上躺著一大一小兩人,指著先前倒地的男子問道:“這位大爺怎麼辦?”那男子擺手不耐,道:“隨便給他找個地方歇一會兒!”
眾人酒過三巡,趙方其的幾位朋友全部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了人事。他奇怪眾人今日怎的如此不堪?嘴裡叫罵著伸手就想去攬慕容仙的蠻腰,不想腦袋一暈,竟然沒有碰到對方,坐直身子後他痴痴一笑,打了個酒嗝,迷離著雙眼,笑道:“妹子,四爺……再敬你一杯?”
慕容仙表情一冷,看也不看他,道:“卓哈齊將那花帶來了麼?”
“嗯?”
趙方其幾乎睜不開眼,心中困惑,強撐著意識想要說話,腦中忽然一片空白,之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只見他耷拉著腦袋,坐在慕容仙身旁,木然道:“帶來了。”
“可在城中?”
“在。”
“帶我去。”
坐在桌前的殷思易抄起桌上的剔肉匕首,一下子插在先前引她入座的男子的右手手背——剛剛就是這隻右手碰到了她的胳膊。
慕容仙視若無睹,道:“你在這裡等我。”說罷,她站起身,和已同行屍走肉的趙方其一齊向著長街深處走去。
這時候,跑堂的出來給殷思易彙報楊晉一的情況,說他恐怕是遭毒蠍咬到中了毒,大夫已經給他開過藥,自己準備為他煎藥云云。
看那跑堂一臉殷勤,殷思易自袖中拿出一枚色澤溫潤的玉珠賞給他,又遞給他一包追魂針的解藥,吩咐道:“把這個給他服下,大夫開的藥不必煎了。”那跑堂一見玉珠便知它價值不菲,開心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子,恭敬道謝後,接過對方手中的解藥,跑進後堂給楊晉一喂藥去了。
殷思易起身重新選了一張空桌,又要來一壺烈酒二兩滷肉,當烈酒入喉,辛辣讓她臉色大變,“噗”的一聲將喝進嘴裡的酒全部吐在了長街上——這酒和城外的大漠一樣,教她難以忍受。本欲作罷不喝,可將將放下酒杯,腦袋裡又想起自己的親孃和那位自己出生後就沒見過的男人來,一時心煩氣躁,隨手連灌三杯,豪邁之勢令旁人看著是暗暗吃驚。
烈酒入胃,辣熱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全身,腦海中的記憶如微風中樹蔭下斑駁的陽光,零星點點,來回閃爍,忽然間,她腦海中的畫面竟停下了,與此同時,臉上泛起一片紅暈,不知是她喝醉了的緣故,還是因為腦海裡浮現起的那個畫面——她的手,被人放在了楊晉一的手心之中。
一時間,她只覺心煩氣躁,一仰脖竟又連喝幾杯。
夜色漸濃,沙音城中亮起了更多的燈籠,長街兩側敞亮如晝,經過酒館的男女老少,都忍不住多看幾眼這個自酌自飲的豪邁的殷思易。
待得一壺酒下肚,她眼中的景象開始恍惚不清起來——這是她長這麼大,頭一次喝這麼烈的酒,也是頭一次行走在外,喝酒時不運氣抵擋酒氣。
她本以為喝醉了腦袋裡就可以不亂想了,但沒想到那一幕在她的心中卻是愈加清晰起來,非但如此,這一路上的種種畫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