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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羨安閒聊，“又會烤魚，又會搭帳篷的，你現實是做什麼的？”
“你不需要知道。”沈羨安回絕了他。
可能是今天幫了沈羨安，看到對方柔柔弱弱的體質，也沒有多在意，男玩家繼續說：“我聽說，你還有個妹妹，也進來了？”
沈羨安目光一凜。
*
前面沒有路了。
莊白慈看向遠方，面前是無盡的湖泊，沒有上岸的盡頭。
湖邊只有一支廢棄的船隻。
船隻不大，木材看起來有點上了年代，靜靜地浮在水面上，同上面的船槳一塊，等待面前玩家的到來。
顧卓檢查了一下，對莊白慈點頭：“可以用，但是穩固性不算好。”
意思是，如果他們在外面遇到了意外情況，很容易破損。
莊白慈看了眼外面廣闊的湖面，只能遠遠看到作為黑色畫素的對岸，中間，還有各種藤蔓藻類植物隨著水波流動。
可是，他們也沒有趁手的修理工具，時間有限，想要趕路，就只能用這一種方法。
莊白慈還是用帳篷包住木船，至少在如果有水中生物攻擊的時候，還有緩衝。
開始時很單調。
只有被刺眼到發暈的陽光映出粼粼星點的湖面，以及兩人輪流划槳的聲音。
莊白慈坐在船頭，休息的他也沒有放鬆警惕。
看起來平靜的水面，他從底下看到了不少魚。
雨林孕育的魚類和外面的不一樣，體型大上幾倍不說，在它們嘴巴大張吐泡泡時，莊白慈看到了它們嘴裡細細密密的利齒。
“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算是和深海有關係吧。”莊白慈目光從水底下移開，開口聊起話題。
“嗯。”顧卓知道，莊白慈這是有事情要問他了，他眸中帶閃看過去，“只要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簡直是把真心都要拿出來給莊白慈看。
“你只管回答就行，真假我自己可以辨認。”
莊白慈語氣冷淡，指尖順著船的流動，在水面留下一道清淺痕跡。
“深海是高維人吧，那眼睛標識，是他們的標誌。”莊白慈透過自己以前蒐集到的線索整合連串在一起，“這麼看的話，我們所進的副本，不是副本，是另一個世界？”
在瘋人院裡面，不少的常識錯誤，可細究下來，他們也有自己的執行規則。
還有，幾近於可疑的留白。
小原副本里的石先生附庸、瘋人院裡的研究院、孔雀東南飛裡的皇帝和消失的道士，以及上帝悖論裡面的仿生人和日記。
“這些世界不止一個副本落點，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用這個方法，我們也有機率會落地在自己的真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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