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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給別墅斷電,停掉還在運作的呼吸機,但想到要給伯父通知爺爺的死亡時間,需要看攝像頭,便只能打消了這念頭。
反正不過是遲幾天得到結果罷了。
裴崢走時,爺爺還在昏迷。
護工說,他已經這樣昏迷了幾天。
當然,這時候的爺爺,醒著睡著對於裴崢來說,沒有兩樣。
他沒辦法神志清明地坐起來,言之鑿鑿地跟裴崢數落父親伯父還有姑母的惡行,教育裴崢不要像他們那樣學壞。
「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我的驕傲。」
爺爺一直這麼說。
裴崢以前只有點頭稱是的份,現今倒想反問追問了。
奈何罪魁禍首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問不出來。
而答案早在當年母親癲狂的眼睛裡。
他現在只要去專業機構化驗,便能將答案證明。
可正如他不願再去追查母親的死因,不願意去揭開父親繼母車禍之謎,以及沒有告訴裴讓他們的小弟弟並不是死於食物中毒。
他沒有勇氣再去證明瞭。
至少現在沒有。
今天所做的,是為了他能有勇氣的將來。
將來會好些嗎?
也許不會吧。
裴崢站在人工湖邊,風掠過湖面吹來,哪怕在陽光下,也徹骨的寒涼。
他記得自己潛入湖底的十五歲。
夏夜裡,湖面也有天上的星星。
他潛入湖底,一次又一次,打撈出一塊又一塊,他的星星。
「好了,媽媽,我們現在回家。」
裴崢輕輕握著那森白的手骨,水淋淋地坐在夏夜裡盛滿星星的湖邊,夜風吹進他濕透的衣衫,吹得他的骨頭如那手骨一樣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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