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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讓瞬間瞪大了眼,連帶著假笑都差點沒能繃住,裴崢就眼看著他一點點收斂起自己的驚愕與不解,再一點點重新整理好笑容。
裴崢忽然有些不忍心了,補充地安慰道:「只是我擔心你的安全罷了。」
半真不假,裴讓的眼角微微抽搐,但那笑容已經絲毫不亂,他說:「我知道了,哥。」
其實叫哥也不是很對,裴崢拿到了親子鑑定的報告單,上面的結論是裴讓和父親不構成親子關係。
原來這樣,裴讓就被放了一條生路麼?
還是說父親和繼母做出了別樣的努力?
搞不明白,反正人已經死了,就算搞明白了也沒太大意義。
相比安穩度過這個月的裴讓,裴崢倒是分外忙碌。
中秋沒過多久,爺爺便生了急病,是腦子出了些問題,送去醫院開了刀,如今都還在床上休養。
裴崢除了手術期間守著,其他時間很少去看望,只是驅散了別墅裡來療養的老人們,留給爺爺一兩位醫生和護工,以及清淨的療養環境罷了。
不過目前,爺爺神志不清著,似乎也並不在意環境的優劣。
裴崢知道,現在再怎麼孝順都是做戲給別人看,還會遭到別人(伯父)的嘲笑,於是他乾脆當了甩手掌櫃,伯父不懷好意地問起,他也只說該安排的都安排了。
「至少我做到了我能做的,不像伯父您還故意添亂。」
伯父和侄子間的通話以嚴叔匆匆的一句:「就說到這兒吧。」結束通話,裴崢不以為意,他從來只是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爺爺的醫生會每天給他報告爺爺的身體狀況,而護工則會記錄爺爺在神志不清時說的胡話。
真是,說胡話都圍繞著公司事務,以及抱怨自己不孝的兒女們。
爺爺沒有提起裴崢。
像是裴崢不該存在。
不應該啊,連跟爺爺徹底鬧掰的父親都有相應的戲份,到了裴崢這裡就沒有了。
若不是裴崢已經在公司掌了權,他都要懷疑爺爺對他並沒有太多真情。
醫生說爺爺還會有一段時間才會身體功能全部報廢,裴崢自然也有時間等待自己的戲份。
「我還是希望他老人家有朝一日能神志清醒些。」裴崢淡淡地跟醫生談起,「費用不是問題。」
醫生唯唯諾諾地應承了,裴崢就當是他有這個能力,畢竟裴崢向來用人不疑。
說回裴讓,裴崢也不確定自己「培養」他的耐心能保持多久,也許送他上了大學就消失殆盡了呢。
費時間的事情就是這樣,消耗的不是時間,而是人的耐心。
裴崢做的最有耐心的事情之一,是和林守一當了十來年的朋友,甚至能在這期間強忍住沒有捅破他對林守一偏執的愛情。
可能是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還未完成,怕把心力都耗在林守一身上,不幸的是現在事情快要結束,他在得到林守一這方面愈發的困難。
林守一結婚了啊,難搞。
幸好撬牆角這事兒並不涉及法律,僅僅涉及道德。
裴崢忽然就想到,如果他哪天能夠調轉矛頭去禍害林守一,那也就是他對裴讓徹底喪失耐心的時候。
那時候這小子該高興吧,裴崢瞅了眼繃緊神經低眉順眼的裴讓,心裡面升起一絲別樣的快感——趁現在還沒失去耐心,裴崢得多找點樂子。
他現在很需要一些能夠轉移注意力的樂子。
這次的沐浴露又換新了,大概是因為他太久沒來?
裴崢嗅著茉莉花的芬芳,覺得有必要跟裴讓說一聲,保留這個味道的沐浴露。
他先洗漱,裴讓後來,趁著這空檔他邊擦頭髮邊去書房,把之前帶過來的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