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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你的毒,又怎會知道你把青衣藏在哪裡?”
“哈哈哈……你現在知道了,又能怎樣?”南昭烈狂笑一聲,雙臂奮力一展,外衣盡碎,裡面露出一件黑袍。
“毒袍!”李長風急忙察看自己的右掌,不禁大吃一驚,右掌已經完全變黑了,彷彿剛從墨汁中浸染過一樣。“卑鄙小人!”一怒之下,李長風迅速出手,南昭烈這次有所防備,當即還以顏色。
雪青衣卻是嚇得面無人色,她很清楚南昭烈身上那件毒袍的厲害,門主現在身中劇毒,一動手,毒素在體內只會散得更快,怕是撐不了多久。
高尋本來還盼著這人能救自己和國主出去,現在看到他漸落下風,心中大急,道:“宇哥,他好像不是這個老毒物的對手,可咋辦吶?”
黃乾宇無奈搖頭,沉默不語。
“呃!”
南昭烈一掌擊中李長風,卻毫不留情,趁勢連擊三掌,傾刻間,李長風全身面板都變成了黑色,像墨一樣黑。
“爹!”雪青衣聲嘶力竭地驚呼一聲,然而,李長風卻雙腿一軟,迎面倒地。
聽到雪青衣的呼叫,黃乾宇和高尋同時一驚,萬沒想到,原來這人竟然是她父親。
黃乾宇盯著南昭烈,冷言道:“你好卑鄙!好無恥!”
“我無恥?”南昭烈不屑地冷笑一聲,一腳踩著李長風的腦袋,道:“讓我告訴你什麼叫做真正的無恥!二十年前,我與他竟技毒術,說好了誰的毒術技高一籌,誰便是新任門主,然而,在競技的前一天晚上,我師傅卻突然中毒而亡。他手持遺書和門主令跟我說:師傅已經傳位於他,之前競技約定取消。還需要我明說嗎?”
雪青衣哭訴:“你胡說!我爹不是那樣的人!”
“房月笙還活著,他當可證實我所說的一切。”南昭烈向李長風啐了一口口水,又望著雪青衣道:“十五年前,他為了保住自己的門主位置,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今日,你可知他又做出了什麼樣的決定?我的愛徒宋平死在雲飛葉的手裡,我借題發揮,給了他兩個選擇:一、叫他把雲飛葉交出來,由我處置;二、叫他把‘門主令’交出來。我拿你的性命威脅他,要他二選一,否則,我就殺了你。斷沒想到,他絲毫沒有交出門主一職的意思,而是召集所有弟子查詢雲飛葉的下落,如果找不到,便是再度以犧牲你為代價,以求保住自己的門主一位。像這等無情無義的小人,十足的偽君子!”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雪青衣傷心欲絕,聲音哽咽。
黃乾宇:“他剛才明明不顧危險來救自己的女兒,怎成了你口中無情無義的小人?信口雌黃!”
南昭烈:“他會不顧危險?笑話!他若是早知道我身穿毒袍,又豈敢假裝中毒,被我拖到這密室裡來?”
高尋冷笑道:“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使詭計,現在卻說得振振有詞,可真是‘君子’!”
“我南昭烈向來敢作敢當,何需掩藏!一直以來,大家都認為我南昭烈心狠手辣,不錯,我是毒,但跟他李長風相比,我這點毒辣算什麼?他連自己的師傅、兒子都下得了手,不惜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得意弟子當成一種籌碼來賭,我自認不如!這麼多年來,要不是無極門的《毒譜》掌握在我的手裡,令他心存顧忌,恐怕我早已遭他毒手。”
雪青衣一昧地流淚,黃乾宇和高尋也無言以對,未曾經歷過,難辯誰對誰錯。
南昭烈突然胸口一悶,只覺一股暖流竄上喉嚨,張嘴吐出一口鮮血,沒想到,先前那一掌的威力,終究還是傷到了肺腑。忍不住踢飛腳下的李長風,狠狠地罵道:“你早就該死!”
雪青衣見父親的屍體被凌辱,搖頭低聲求道:“不要……”心,就像趟過臉龐的淚珠,摔到地上,只剩下——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