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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那把槍,槍身線條硬朗,通體銀光鋥亮,手柄處是象徵著審判者的獨特紋路,在黑暗中成為唯一明亮的存在。
池霧在路景園猶豫的一瞬間,膝蓋往他腰間一頂,本還握在手裡的刀被池霧踢著刀柄飛到牆壁上,槍口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對準了前路的那些異能者。
池霧冷聲道:「都給我讓開。」
審判者的槍無人不識,沒有任何非人類可以在他的槍口下逃生,子彈穿過的一瞬間,便是精神能量消散的時刻。
他們沒有選擇,讓出一條道。
程硯腳步輕抬,從那些異能者中間穿過。
「你們攔住他!」路景園指揮道,「我被他們抓了,現實世界和天梯就永遠不可能融合!」
「你們試試,但我怕你們沒那個命享受他說的美好世界,」池霧向程硯歪了歪頭,程硯便扯著路景園後頸將他從地上拉起來,「跟我走。」
程硯在前,池霧持槍在後,兩人帶著路景園從幽長的巷子裡出來,不想在踏出巷口的一步,從天而降的巨大石塊就砸在他們身前。
「小心!」程硯單手摟過池霧的肩,帶著他連退兩步躲開。
異能者四散,兩團黑影從街道上飛身穿過,路景園已不在原地,池霧皺眉喊道:「路景園!」
「別追了,這裡留不得。」程硯拉過池霧,躲進街道簷下。
接連的巨石砸向地面,市區交通瞬間癱瘓,傷亡人數直線飆升。
「怎麼會這麼快,」池霧喘著氣,小心碰了碰程硯身上的傷口,「沒有交通,我們回家可能得要兩個多小時。」
程硯停下來,將殘破的街道掃了個遍,和他躲進一個無人的藥店之中。
「你在這裡坐著,」池霧從櫃檯裡翻了一堆外傷藥和紗布,他擰開瓶口拆了包裝,蹲在程硯身邊,「來,抬手,先把衣服脫了。」
程硯順著他的手將身上的t恤脫了,側過半邊肩膀:「那時候我還以為能摸著一把細腰,結果摸過去,只有一把硬邦邦的槍。」
在巷子裡池霧曾經和程硯說要離開,抓著他的手摸自己腰間的槍。
「他人多,咱們打贏了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池霧用酒精棉片擦拭傷口,手法不好,只能貼過去小心地一點點來,「只是沒想到,現實世界已經變成這樣了。」
程硯胸口那道斜斜的鞭痕異常刺眼,池霧抿唇,將血擦淨,貼過去輕輕吹了吹:「這是不是很痛啊?」
「是啊。」程硯勾了勾他的下巴,讓他仰頭看著自己。
池霧在他沉沉的目光裡問:「幹嘛?」
「只是覺得你這樣,」程硯摸了摸他剛在因為奔跑散亂的頭髮,「很好。」
「怎麼很好,」池霧攀著他的膝蓋起身,彎腰湊到程硯眼前,「被我迷到了還是想親我?」
程硯抬手,壓著他後頸吻住,吐息間瀰漫無數濃情蜜意,池霧推程硯的肩:「你傷口……」
「不管了。」
程硯將他壓向自己胸膛,沒有章法地吻在他唇上,酒精和藥膏的氣味侵入肺腑,像一場混亂的情話。
外面匆匆而過的人群在餘光裡越來越不可忽視,程硯揉著池霧的臉側將他鬆開,在他額頭落下一個輕吻作為結束,無奈道:「世界還等著你拯救呢。」
池霧彎著眼尾笑,雙臂環上他的脖子:「拯救世界不是審判者大人的責任嗎,關我什麼事?」
他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從程硯腿上跳下來,將他胸口的鞭傷處理了,包上紗布。
「我一個前前任審判者說起來也談不上責任不責任,」程硯身上那件t恤殘破的漏風,他從掛鉤上不客氣地拿走了藥店醫生的白大褂,輕輕一撐就披在身上,「只是這世界上的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