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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寒枝立即伸手，壓住了他的嘴。
&ldo;不要，再也不要說這個字。&rdo;
&ldo;你的故事我知道了，顧止淮，你很好，真的很好，以後也會一直好下去的，答應我，好不好?&rdo;
男人順勢握住她的手，他說，&ldo;這不是我想說的。&rdo;
&ldo;那些，都是我生命裡不可忽視的時間段，一截又一截地砍下去，才有了今天。宋寒枝你看看，我生命裡那些大事，有哪一件你沒有參與?&rdo;
宋寒枝愣住了。
她沒出現的前十五年，顧止淮完全沒提。
他的過往是一棵樹，沙場裡，江北上，生得雜亂，而又堅韌，扛過不懷好意的荊棘，卻不經意讓宋寒枝饒上了藤蔓。
細軟的藤蔓一天天往上，疾風般纏著生長，他還沒留意，二者就緊緊纏繞成了一體，再也沒能分開。
樹在，藤蔓在。
她亡，顧止淮也存不住了。
第98章
顧止淮的生命是一條行淵，逆風而起，現在迎來的，要麼是淵底，要麼是明亮。
宋寒枝忽然有些怕了。
&ldo;顧止淮，你不要攻城了吧，我們回去，去哪裡都行。&rdo;
&ldo;楚秉文他兵力有限，不敢和你硬碰硬的。&rdo;
顧止淮只是摸著她的頭，&ldo;不怕，遲早要來的。&rdo;
一戰方修，他籌謀了這麼多年，不可能永遠躲下去。
&ldo;可是……&rdo;
宋寒枝低了頭，她沒有再說下去。那些話，那些足以撕碎她的字眼，她再也不想聽任何人提及，包括她自己。
他是顧止淮啊，他不會有事的。
男人又吻上她的唇，笑道：&ldo;可不能再耽擱了，一夜的時間，全浪費了。好好睡著罷，明天我還要早起。&rdo;
宋寒枝&ldo;嗯&rdo;了一聲，再翻身，顧止淮就從身後繞了上來，把她圈住。
他的手攬在她腰上，腿微微貼著身側，胸膛也靠了上來，似是暖爐，一絲不漏地把她罩上。
宋寒枝一愣，二人相處這麼久，他極少有這麼耐心的時候。
她不過被擄到楚都一個多月，顧止淮卻像變了個人。
屋外一夜風雪，霜打滿地，這樣的夜，困在暖意裡，宋寒枝睡得格外沉。她很珍惜這樣的日子，她知道，顧止淮與她總是聚少離多。
一去南中，再到參海，她也算不清要多少日子，總覺得要走完一冬的時間。
冬天一過，就又是春天了啊。
她轉了身，輕輕抱住顧止淮，日子溜得這麼快，她可不想讓顧止淮也溜了。
要走的那天，一早，王敬攸提著東西來找宋寒枝，她正和趙成言講著話，一轉眼就看見他掀了簾子進來。
顧止淮讓他跟著二人，一路隨行。
趙成言知道他是顧止淮的心腹，搖頭道：&ldo;我帶來的人極是靠譜，否則我也不會安然站在這裡，他們護送我們回去沒問題。&rdo;
王敬攸攤手：&ldo;主子說讓我隨行，自然有他的理由。何況宋姑娘……她身子經不起折騰了，我照應也是理所應當。&rdo;
趙成言還待再說，宋寒枝攔住了他，問：&ldo;你走了，軍中的事情交給誰?&rdo;
王敬攸知道她想問什麼，&ldo;主子自然安排好了，姑娘放心，軍中能人不少。&rdo;
&ldo;那好。&rdo;她問，&ldo;顧止淮他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