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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哲湊近他耳朵，壓低聲音說：&ldo;他們不知道帳錯在哪裡，我知道。&rdo;

顧哲再看他一眼，把身份證pia在他臉上，鬆手丟開他。

奶奶灰捂著喉嚨大喘氣，他瞪眼看著顧哲囂張的背影，撿起地上的半截酒瓶，猛地飛奔過去。

顧哲頭也沒扭，抬腿向側後方一踢，踹在奶奶灰胸口，奶奶灰向後栽倒在地上。

花襯衫見顧哲向他走來，連忙轉了轉手腕上的佛珠，雙手作揖求放過：&ldo;我信佛，不殺生。&rdo;

顧哲把水果刀從肌肉男手裡的蘋果上抽出來，在他臉上蹭掉右刀面上的蘋果屑，再轉身在花襯衫臉上蹭掉左刀面上的蘋果沫，刀面拍著他的臉，慢吞吞說：&ldo;我殺生。&rdo;

花襯衫：&ldo;兄弟，都是誤會，我們都是小燦的髮小，一家人一家人。&rdo;

小燦小燦小燦，燦你麻痺燦。

顧哲刀刃貼著他的鼻尖刮過去，聲音冷如深井冰的冰：&ldo;不要叫她小燦。&rdo;

&ldo;叫，叫什麼？&rdo;

顧哲：&ldo;叫女王。&rdo;

眾人：&ldo;……&rdo;

顧哲腳似踩著遍野橫屍的修羅場揚長而去，他玩著水果刀晃到門口，聲音幽幽說：&ldo;今晚這件事我不希望李燦知道，如果有誰管不住自己的嘴。&rdo;

顧哲突然轉身，做了個向後擲刀的動作，眾人抱頭鼠竄。

&ldo;我會替你們管好嘴巴。&rdo;顧哲向他們晃了晃手裡的水果刀，邪氣地笑了下，一毫不差地放回原來的地方。

&ldo;再會。&rdo;顧哲帶上包廂門。

足足三分鐘後，包廂內才有人敢活動喘氣。

&ldo;這孫子挺能裝逼啊。&rdo;花襯衫擦了擦額頭的汗，&ldo;他什麼來頭？&rdo;

奶奶灰從地上爬起來：&ldo;管他什麼來頭，找人弄死他。&rdo;

一直沒有吭聲的肌肉男說：&ldo;我剛找人查過，他叫顧哲，是展首長獨子的大舅哥，其他暫且不說，單這一層身份，你敢動他？&rdo;

肌肉男內心受了一萬點暴擊，他苦練五六年的刀工，居然被一個教書匠秒殺了！

&ldo;臥槽。&rdo;花襯衫驚訝，&ldo;展明禮的大舅哥？&rdo;

奶奶灰擦了把嘴角並不存在的血，過嘴癮道：&ldo;什麼玩意兒，一直靠女人的男人。&rdo;

顧哲拉開車門的一瞬，眼角直抽抽。

李燦趴在駕駛椅上，屁股坐著變速杆，嘴巴啃著椅背，邊啃邊迷糊說：&ldo;顧哲，你的嘴巴為什麼有股真皮味？&rdo;

顧哲攥緊拳頭，手骨咔嚓五連響。

李燦扭了下臀部：&ldo;不要亂動。&rdo;

坐上來，自己動？

&ldo;……&rdo;顧哲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ldo;滾下來。&rdo;

李燦抱著椅背扭頭，皺著眉頭&ldo;咦&rdo;了聲，再抱著椅背晃了晃：&ldo;顧哲？怎麼有兩個顧哲？&rdo;

顧哲按了按眉心，籲出一口氣，抬長腿跨進車裡，雙手掐著她的腰把她撈到副駕上，再看了眼變速杆，整個人都不好了。

以後再也不能直視變速杆了！

行走的女流氓。

你們明家人都他媽是流氓。

顧哲關上車門，彎腰調好副駕椅再給李燦繫好安全帶，像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