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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說，我如果當上醫生，程小鹿就會嫁不出去嗎？&rdo;

&ldo;那……那是我喝醉隨便說的啦，我也不是歧視你的能力，你有恐血癥啊，所以我才會說那種話啊，玩笑啦，玩笑。&rdo;

&ldo;你記得我有恐血癥？&rdo;蘇飛嘴角一彎，忽然溢位一聲輕笑。

&ldo;當然記得，我不是還發了好多郵件給你嘛，都是克服恐血癥的方法啊，那些資料我查得很辛苦。&rdo;

&ldo;呵呵，那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等我不怕血了，帶我去你老家的古宅玩？&rdo;

&ldo;我有說過這種話？&rdo;小鹿錯愕地看著他，怎麼也無法從記憶裡找出這麼一段往事。

&ldo;嗯哼，你說你老家缺醫生，要我去義診，順便幫你爸治痔瘡。&rdo;

&ldo;……我還說過些什麼？&rdo;好丟人，他們不是隻見過兩次嘛，為什麼她連自己爸爸有痔瘡都說過？

&ldo;你還說，你爸是個大嗓門，總是喜歡把你到處亂丟帶血衛生棉的事吼得很大聲，害你沒臉見人。&rdo;

&ldo;……&rdo;小鹿嗚嚥了聲，雙手捂著臉，恨不得立刻跳車。

&ldo;程小鹿。&rdo;他停下車，笑看著她，&ldo;我有沒有說過，你還是喝醉的時候比較可愛。&rdo;

&ldo;好像……是有說過……&rdo;什麼時候說的，小鹿也想不起來了，總覺得有人曾經對她說過這句話。

&ldo;到了，下車吧，我不進去了，過馬路小心些。&rdo;蘇飛飄了眼對街的那家火鍋店，店裡的客人不多，一眼就能看到臨窗的那一桌，沒見到阮靈，也沒見到沈辰川，小鹿不會覺得太尷尬了吧？

小鹿狐疑地眯起眼睛，&ldo;咦？你不是說要蹭飯嗎？&rdo;

&ldo;你是在邀請我進去，然後跟你老公詳細描述今晚發生的事嗎？&rdo;能蹭飯的地方多了去了，他犯得著偏往這種尷尬的場合的鑽嗎？真是沒見過那麼蠢的女人，他也不過只是不放心大半夜的，讓她一個女孩子出門打車。

&ldo;……不用了，那我先走了，你開車小心點哦。&rdo;小鹿又一次把他的話當真了，迅速抓起隨身的包包，開啟車門，溜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叮囑一下。

蘇飛點了點頭，微笑著目送她離開，看著她穿過馬路，他才重新發動車子。正打算離開，視線又不經意地撇了眼火鍋店裡的那一桌，看著阮靈談笑風生的模樣，他恍惚了片刻。跟著，像是想起了些什麼，忽然搖下車窗，衝著對街喊了聲，&ldo;程小鹿。&rdo;

&ldo;欸？！&rdo;小鹿下意識地旋身回頭，順勢檢查了下自己的隨身物品，想看看是把什麼東西落在蘇飛車上了。

&ldo;你什麼時候離婚？&rdo;

&ldo;他媽的……&rdo;這說的是什麼話啊，不祝福她也就算了，還咒她離婚。

&ldo;沒什麼，離婚了記得通知我。&rdo;

&ldo;……&rdo;

蘇飛壓根就沒指望小鹿回答，說完後，就關上車窗揚長而去了。

小鹿還是被震撼到了，不是因為蘇飛這沒頭沒腦的話，而是因為靠在不遠處欄杆邊正冷冷逼視著她的阮靈。

第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