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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這位香客居然可以給我的鸚鵡餵食?!”
舒眉循聲回過頭去,只見一身月白道袍的玄青子正端著一株蘭草,立在院門口驚奇地看著自己。她便轉身屈膝向他行了個禮。
“阿眉,阿眉——”
那撮粟子鸚鵡還未吃完,見舒眉突然轉身不餵了,便又在架子上蹦跳著喚道。
“阿眉?!”聽了鸚鵡的呼喚,玄青子瞪大了眼睛。
舒眉連連點頭。
有了鸚鵡識人的良好開篇,加之舒眉的飛白書,玄青子很快確認了舒眉的身份。
“你的嗓子啞了?!”
“被人餵了啞藥。”舒眉在紙上寫道。
“啞藥?!”玄青子在驚訝之餘,又小心問道:“那你這番易容裝扮?是怕有安源故人認出來嗎?”
玄青子知道舒景程一家的滅門慘案,只當舒眉此番回來不想被人認出來,所以易容出行。而自己被凌昭手下走狗逼迫易容的事又實在說來話長,舒眉便預設了玄青子的話。
“你此時上山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舒眉重重點頭,隨即在案前宣紙上寫下一行字:我的救命恩人病重,懇請玄青伯伯救治!
寫罷,她便在玄青子跟前跪下長揖。
醫術本就與道家修行關係密切,玄青子平素也喜歡鑽研醫理,他的診治水平不亞於坊間大夫,只是一般不給人看病罷了。見舒眉這般鄭重懇求,他無奈點頭道:“你且起來,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老夫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他人在哪裡?”
舒眉起身又寫下一行字:“此刻在滴水洞內。煩請玄青伯伯下山走一趟。”
“人既已到牛頭山了,為何不與你一道上觀裡來?”玄青子問罷,又道:“是病重得無法行走了嗎?”
舒眉點點頭,在紙上將凌勵從高處墜落的病因及目前的情況描述了一番。
玄青子盯著宣紙沉吟一番,開啟書櫃取出了藏在裡面的藥箱。他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取了火石、膏油等照明之物裝好,隨即對舒眉道:“走罷,時候也不早了。”
舒眉跟在玄青子身後往外走。經過三清殿時,她瞥見了供桌上的點花饅頭,趁玄青子不注意,伸手摸了一個藏進了袖中。走了兩步,覺得不妥,又手結太極印舉至眉際,朝殿內的玉清、上清、太清三祖師行了個道歉禮。
“師父,都這麼晚了,您還要下山?”
兩人走到觀門時,遇到了正要閉觀落鎖的雲通。
“阿眉……哦,我……山下有點急事,你且鎖好門,晚些時候我敲門時你再開……”玄青子含糊吩咐了一句,便帶著舒眉匆匆下山了。
阿眉,師父剛才是提到阿眉了嗎?!雲通撓著後腦勺,一臉茫然地望著師父與先前入觀的那名女子同行下山。
在後山的滴水洞內,玄青子點燃膏油燈,一看見躺臥在蒲草上的凌勵,便一臉驚訝。
“你的救命恩人,是他?!”
舒眉點了點頭,看著玄青子的表情,心裡有些疑惑:他是認出凌勵哥哥了?
鎮西營營地錦鱗灘離閒雲觀不遠,凌勵的名號威震西北,加之天香樓傳出的《鎮西將軍風雪夜襲圖》家喻戶曉,他要認得凌勵也並不奇怪。
“我先替他看看。”玄青子將膏油燈遞給舒眉,俯身替凌勵檢查起來。他先檢視了他的四肢筋骨,又搬抬起上身檢視了他的後腦肩背,全身查遍了,再又掰開他眼瞼、口腔仔細檢視了一番,隨後才坐下替他診脈。
“他昏睡不醒,可能是腦內有淤血所致。”片刻後,玄青子開口道:“你照顧得很好,他的身體狀況還不錯。從肢體的反應情況看,或許再過段時間等淤血散盡就該醒了……”
見舒眉的眼神十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