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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只注意脖子以上的部分是很困難的工作。我起碼還不小心注意到他光潔的肩膀上搭了一條毛巾,周遭面板白得幾乎透明,表面氤氳著一層清涼好聞的水汽。
一顆顆水珠子順著流暢優美的肌肉線條往下滾,還有點淡淡的薄荷味。
我的大腦隨之一片空白。全身血液上湧,像燒開的水一樣沸騰起來,咕嘟咕嘟冒泡。
「來打桌球的。」他把毛巾拿下來擰了一下,瀝乾水分,又重新搭回去,「走了。」
「哎,等下,」我條件反射的叫住他,然而並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站在原地舌頭打結,「你,你作業寫完了嗎?」
他挑眉:「什麼作業,你要復讀?」
這才想起來連高考都結束了,此時的我宛如一個智障。
我定了定神,倒出腦子裡的水:「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報的哪所大學。」
他說:「a大金融系。」
我說:「那還挺好的,我也在a大。」
他說:「是啊,聽說本校有好幾個同學都在a大。」
一陣尬聊,幾秒鐘相視無言。
我的視線聚焦在他脖子以上的部分,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發愣。
他白皙的面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透出粉紅色,如同被放在鍋裡慢慢煮熟的蝦。
他說:「今天有點熱,我去穿衣服了。」
我的大腦繼續一片空白,完全沒察覺到他說了一句毫無邏輯的話。目光下意識追著他的背影走遠,最後拐出轉角。
那少年骨肉勻亭,腰線清晰,緊繃的小腿修長有力……
如果不是這次艷遇,我一直以為他是個體態單薄,甚至有點弱不禁風的男生,原來只是校服太寬鬆惹的禍。
這下我腦子裡只剩小雪了。
晚上,一家人圍桌吃飯,我銜了一根芹菜梗,盯著飯碗出神。
我媽用筷子敲了我腦殼一下:「發什麼呆,吃飯啊!怎麼這次打球回來魂不守舍的,連飯都忘記吃了?」
我爸沉吟半晌:「球隊裡有人打架,這孩子一定是受什麼刺激了。」
是挺刺激的。
想想自己偷偷覬覦了這麼多年的人,以前看著他露在袖口外的手腕,嗒嗒敲著桌子的手指頭,也至多妄想握一下手腕,或者親一下指尖什麼的。
突然有一天赤誠相對,尺度驟增。
他對我沒什麼興趣,如果知道有人對他產生這些荒唐念頭,肯定心裡很不舒服。
我去燈城圖書館借了一本佛經。每天早晨念一遍,睡前念一遍,淡泊名利,清心寡慾。
作者有話要說:
第5章 日常篇
年關將至,春運浪潮,獨我一人逆流而上,被安排到英國倫敦出差。掐指算來大概要七天時間。
小雪一個人在家看門,因為貓耳和尾巴又不能回北方老家——乘坐飛機高鐵火車中的任何一個都很難透過安檢這一關。一旦安檢員把他那條靈活生動的尾巴拎出來,搞不好還會鬧出國際性重大新聞。他又不願意獨自長途開車,只能等我回去再行商議。
一行同事們全都把這次出差當成了旅遊,忙完工作就約著出去玩了,興致勃勃的奔走於各大景點,瘋狂購買奢侈品(很多都是代購)。說真的,小雪不在身邊,我對這些東西都提不起興趣,唯一能讓我提得起興趣的是小雪說過想要貝克街221b的紀念品,說什麼福爾摩斯是他童年英雄之一,於是就去那了。
小雪的愛好錯綜複雜而且涉獵及廣,古今中外,正經的不正經的都有,別看他一天天沒什麼表情,看似很無聊的樣子,不知道腦子裡想些什麼。
買了紀念品沒什麼可做的。我獨自閒逛,有些街道雖然不是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