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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零點,好友列表裡某個萬年不亮的頭像砰砰跳動起來,像我此刻的心臟。
他說:「小白,我可以撩你嗎。」
還沒來得及我回復,他又說:「開玩笑。聽說你失戀了。」
然後針對如何走出失戀陰影的問題提出了一系列意見和建議。
「張小嫻說過,想要忘記一段感情,方法永遠只有一個:時間和友誼。」他如是說。
很多年後我才知道那句話是時間和新歡。
就這樣,在看似失戀的歲月裡,我和失戀物件發展了一段堅不可摧的友誼。
[candy]
上班時間,辦公室陽光明媚,空調溫度適宜,我悠閒的坐在桌前審查專案報告,手機震了一下。
是他發來的訊息:「回來的時候記得買水果。蘋果橙子藍莓冬棗。謝謝。」
我回覆:「嗯,不客氣。」
同居這麼久,我倆之間最多的對話不是我愛你你愛我,是謝謝和不客氣,還有對不起沒關係。我一直以為是小雪注重禮節才會如此,很久之後才知道他純屬是閒的。
他的社交帳號像他這個人一樣毫無存在感,qq和微信十幾年如一日的零動態,暱稱大概是空格拼湊出來的,連頭像都是一片空白。
我的頭像是一隻抱著毛線團的小奶貓,小時候家裡養的。
以前對貓不感興趣,但我媽特喜歡這些小動物。再加上她本身就是專門寫動物森林題材的童話作家(很沒名氣,真的,九成稿子都是寫不下去的半成品,有一成被野雞雜誌社拿去當邊角料),性格單純浪漫像個長不大的小姑娘,總喜歡往家裡放一些毛茸茸的可愛的布娃娃擺設,一開始還只是擺設,後來就是貨真價實的小貓了。
我爸是外科醫生,有輕度潔癖,當然不樂意看見貓毛沾的家裡到處都是,但面對我媽,只能表現出東方男人的特質——隱忍,謙和,包容。於是家裡兩個男子漢灰頭土臉的跟在玩貓的女士身後收拾屋子。
我爸礙於我媽的面子,有時甚至會被迫裝模作樣的逗逗貓,拿著一根穗子上躥下跳強顏歡笑,一點男人的威嚴都沒有。精明如我,自然是見了貓就繞著走。
那隻貓叫candy,誰不理就纏著誰,我媽總去逗卻費力不討好,我繞著它走反而熱情的撲過來。當然我每次都冷靜而且耐心的把它從身上搬走,讓它一邊涼快去,似乎很傷它的心。
可能是之前虧欠candy太多,註定以後會喜歡某隻小貓喜歡得不得了。
[雨天]
去年,初夏。
我在公司加了一會班,出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空氣潮濕微冷,淅淅瀝瀝下著雨。我撐起傘,打算乘地鐵回去。
忽然一個人鑽到傘底下。
「傻小白,往哪跑啊。」他清澈的眸子看著我,「忘了嗎,雨天有親屬接送。上車。」
「你沒先回家?」
「看見下雨我又過來了。」
他有個習慣,每逢雨天絕對不會丟下我一個人。我問過他為什麼,他說因為上學的時候碰到下雨天會有家長來接,所以我來接你了。我說這兩者是因果關係?他又補充一句:為了讓你感受到父愛。
高樓林立,萬家燈火,街道上的霓虹紛紛亮起來,高架橋上是紅色尾燈的海洋。正好碰上堵車,過了半個小時還沒見前面的車流挪騰地方。
「晚飯想吃什麼。」他目視前方,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敲著方向盤。
「不挑食,聽你的。」我坐在副駕駛,回復手機裡小華發來的郵件。
「突然想吃火鍋。」
「嗯。」
他沉默了一會,說:「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也不知道你的愛好,每次我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