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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啊,要健健康康地長大,要永遠活在陽光下,要和喜歡的人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可是她沒有健康,也沒有在陽光裡。
秦母的祈願,她一個也沒有完成。
但是幸好,她現在有喜歡的人了,她也開始出去見陽光了,很快,她應該就可以健健康康了。
「爸爸,我今天去看醫生了。」滿月忽然說。
滿父一怔,「看醫生?」
滿月「嗯」一聲,低著頭,很小聲地說:「我想好起來。」
滿父眼眶再次紅起來,他摸了摸滿月的頭,「會好起來的。」
我們滿月啊,一定會好起來的。
滿月又「嗯」一聲,濃濃的鼻音像在撒嬌,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她吸吸鼻子,說:「項鍊的事情,不要告訴媽媽了。」
就假裝謊言沒有被揭穿,善意也被接收。
「項鍊我會重新給她買一個,」滿月笑了笑說,「買一個好的。」
滿父也笑,「行,那她賺了啊。」
滿月沒在家裡留太久,離開時,忽然想起什麼,問了一嘴:「你去退項鍊自己去的嗎?」
滿月抿了抿唇,說不是。
她一猶豫,再加上她沒繼續說具體跟誰去的,滿父心裡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他沒多問,只說:「下次去醫院,不想自己去就喊我和你媽一起。」
滿月「哎」一聲,說好。
送走滿父,滿月一個人窩在客廳,叮噹團她兩腿/間臥著,滿月摸摸它的肚子,忽然覺得自己很輕。
就好像,沉積在心裡的很多重物一下子消失了一樣。
叮噹懶懶地伸胳膊,伸爪子,滿月笑著拍兩張,發到微博上。
她順手點開《人間》迴圈播放,家裡有音響,到處都是溫柔的歌聲。
晏清輝的電話是滿月在半夢半醒間接到的,她接通以後還迷迷糊糊,「餵?」
晏清輝聽她聲音啞得幾乎說不清話,問她:「嗓子怎麼回事?」
滿月這才慢吞吞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以後說話就不如剛剛那麼自然了,她輕輕「咳」了一聲,說:「有點啞了。」
晏清輝那邊停頓了一下,似乎有話要說,最後卻忍了下去。
滿月不知道這個時候鹿袁有沒有把她的事情告訴晏清輝,有點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對待晏清輝。
晏清輝倒是很自然,如常一般問她:「吃晚飯了嗎?」
滿月低聲說:「還沒有。」
她不由自主摳弄沙發上的流蘇邊,小孩兒一樣。
「那要出來吃飯嗎?」晏清輝問。
滿月愣了下。
晏清輝又說:「我在樓下。」
那就是他已經從鹿袁那裡拿到鑰匙了,她的事,應該也知道了。
滿月一下緊張地坐直身體,她突然結巴道:「現、現在嗎?」
「嗯。」
滿月抿唇猶豫,晏清輝沉默,並不催促多言。
空氣安靜,呼吸和心跳都被放大,音樂聲忽遠忽近。
歌詞唱著:
但願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但願你流下每一滴淚
都讓人感動
但願你以後每個夢
不會一場空
在音節上揚的一瞬間,滿月忽然出聲,她說:「好。」
晏清輝「嗯」一聲:「我等你。」
滿月又說一句:「好。」
掛了電話,滿月原地坐了一會兒,她在按照正常邏輯推理晏清輝的行為。
如果他不能接受她的過往經歷和病症,他應該不會多此一舉地邀請她吃飯吧?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