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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秧很清楚,自己是喜歡張梓雲的,可她不清楚,張梓雲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如果說只是朋友,為何偏偏隱約感覺到張梓雲對她多少有幾分特殊?
可若說有那種不一般的感情,又為何總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在面對張梓雲的時候,陳秧試過靠近,試過疏遠,更試過很多暗示,卻都沒有得到什麼回應。
她甚至想過,張梓雲應該早就明白她的心思了,一直裝作不懂,也許就是不喜歡,又捨不得拒絕。畢竟她是一個有錢又有名,可以給身旁很多人帶來便利,不管是誰,好不容易認識她了,總是想努力保持良好的關係。
可事實上,張梓雲什麼都沒有求過她,甚至屢屢拒絕她的好意,凡事都要講個投桃報李,有來有回的公平。
陳秧可以從一些細節上感覺到,張梓雲手頭並不寬裕,在這種「禮尚往來」的交際方式下,她越是對張梓雲好,就越會成為張梓雲的負擔。
漸漸地,她連請頓飯、送個禮物,都需要找到一個十足的理由,讓張梓雲能夠心安理得地接受。
陳秧愈發願意相信張梓雲與她相處並非圖名圖利,可很多時候,她都為此感到懊惱。
她還沒有到閱人無數的年紀,張梓雲的存在,於她而言是那麼特殊,從第一眼到相處已久,這份特殊都沒有半分改變。
陳秧不想承認,卻不得不去承認,她與張梓雲相識越來越久,便會越陷越深。
見不著時會想,見著了就開心。
只是她並不知道,張梓雲對她是否有著類似的感覺。
她想,如果有就好了,真不多求,一點點也好……至少,讓她在張梓雲的心裡,比別人要特殊一些。
如果,她是想如果……
張梓雲和許許多多刻意靠近、討好她的人一樣,是名利錢財可以收買的,她大概……真會包了她了吧?
這個念頭在陳秧腦海里不止一次出現,好幾次她都為生出這個想法的自己感到羞恥,可這樣的念頭就是揮之不去。
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真能讓人失去理智。
一月末,新年將至。
陳秧的首張專輯差不多將進入錄製階段,主打歌卻遲遲沒有定下。
現有的五首曲目每一首都很好聽,可她就是覺得缺了點什麼,也一直試圖尋找一個創作者將這份說不出緣由的遺憾「填補」。
就在她為專輯忙碌之時,學校裡的同學們紛紛開始討論一件事,說是有個校友在街邊監控死角被人砍成重傷,昏迷不醒,兇手不知所蹤。
那一天,是葉流景的生日。
受害者,是葉流景的男友江放。
作為大學三年半里相依相伴的室友,陳秧連忙放下了手裡所有能放下的事,飛回遠川,跑去市醫院探望了一下。
離開之時,她看見了張梓雲。
可張梓雲和葉流景不熟,對此事也一無所知。
張梓雲來這裡,並不是為了探病,而是為了自己。
張梓雲受了點外傷——被人打的。
在撞見陳秧的那一刻,她第一反應是轉身逃避,陳秧一眼在人群中認出了她,衝上前去,拽住了她的手腕。
那一日的張梓雲額角有撞傷,唇色蒼白,面容憔悴,更是少見的素麵朝天,只紮了根馬尾,乾淨得像個高中生——而且是剛剛遭受過暴力的高中生,眼裡幾乎無光。
「怎麼弄的?誰欺負你了?」
陳秧不斷追問,卻得不到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