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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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的整體,而非只針對她,她是好孩子,我知道。”
陳麥又開始懷疑馬桶和蔞瓜那次目擊的真實性了。他實在無法把眼前這個女人同校長身下那個淫婦聯絡在一起。女人,可以有這麼多的臉孔嗎?
“前十名的好學生裡有一半都跟著你混了,要連個名次都不能幫你弄上去,你就白當他們老大了。”
“行,我上去了,你給啥獎勵?”
“到時候再說,少廢話,懶惰者沒有賞錢。”馬大蔥撩了一下頭髮,陳麥注意到她右臉上有一塊淤青,眼睛裡仍有血絲,像是哭過。
“陳麥,堅持寫詩吧,懂詩的人,也一定會懂得愛,只是別走極端。生命一場,遠遠不止是愛情那麼簡單。你保留這個愛好吧,在詩意裡成長,總有一天你會放棄菜刀的。”馬大蔥摸了摸他的頭。
陳麥像被人從天靈蓋輸了真氣,猛然血湧上頭。她的香氣悠悠地浸潤了他,她的溫柔沖垮了他,他眼睜睜看著一隻左手伸向馬大蔥的裙子。也許是害怕馬大蔥用一記耳光結束他的試探,他閉上了眼,像從門縫裡看見寡婦和野男人野合,更像蒙著雙眼的死囚在等待槍聲響起。這短暫而可怕的空白讓他汗湧而出,手抖如篩,肌肉痙攣,汗毛乍立……他不知道還要過多久才能摸到她,更不知道這之後的結果,他唯一肯定的一件事就是,他一定要這樣做!是的,這就是了。陳麥打了一個寒戰,猛地睜開了雙眼,暗湧的汗使他冰涼。她沒有動,甚至姿勢都沒有變,只是愣愣地看著他。他摸到的是她的膝蓋靠上一點,他感覺到了這條腿的圓潤和顫抖。他呆呆地看著她,而那隻手並沒有停在原處,它罪惡地緩緩上滑,直到深入進她裙子深處看不見了,卡在一個他說不出是什麼地方的地方,於是他的手就不敢再動了。
牆上的石英鐘敲了三下。教務處的鐘錶慢了半分鐘,上課鈴會在三十秒後響起。樓道里人聲嘈雜,學生們趁著這最後的三十秒盡情地說笑著,奔跑著。陳麥沒有等到耳光,他覺得自己罪該萬死。
馬大蔥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和眼神,只是微微前傾了一些。她輕嘆一聲,各種情緒湧出雙眼。陳麥不能承受她的嘆息,一下抱住了她,將頭埋進她的腰。那裡起伏溫暖,他聽到裡面咕嚕作響,他不知道想要什麼,不知道想說什麼……他像是倒吊在懸崖邊上的幼鳥,對著拍岸的驚濤不知所措。
上課鈴響了。它們掛在樓道的兩邊,一響就是一串,震得像在宣告著世界末日。
馬大蔥輕輕推開他的頭。“去上課吧……傻小子……”馬大蔥默默走到一邊,像怕冷一樣抱著雙臂,去拿桌上的衛生紙,想要擦眼,但沒有淚,就把紙輕輕揉了,扔進垃圾桶。紙球彈在桶的邊緣,歪歪扭扭地蹦到陳麥腳下,在他腳邊一碰,滴溜溜地轉著。陳麥盯著它,等著它靜止的那一刻,彷彿它停下來,他的羞恥和無助也會如水退去。
陳麥不知道是如何走出那間辦公室的,只知道迎面撞見眼神詭異的關華,他的手裡拿著一本《追憶似水年華》,似乎正要去敲馬大蔥的門。見他出來了,先是一笑,又一皺眉,然後又死死瞪著他了。陳麥乾笑了一聲,本想謝謝他,如此便沒了興致,遂板著臉走開。快回到教室的時候,他本能地回頭,見關華彎著腰,把耳朵靠在馬大蔥的門上,一隻腳小心地翹著,像敲個雞蛋那樣在敲門。陳麥握緊了拳頭。但他只能離去,他罕見地低著頭溜回座位,老梅納悶地看他,彷彿在看一個漏網的逃犯。
放學時,他和老梅騎車走,老梅掏出個漂亮的隨身聽,強迫他戴上耳機,說這是現在最流行的錄音帶。陳麥被吵得耳朵嗡嗡作響,裡面有人合唱:殺了你餵豬,殺了你餵豬……他就回頭對老梅說:“這歌寫得也太狠了,我們街上混的管殺管埋,他們可好,殺了全餵豬……”
老梅靈巧地一拽奪回耳機,把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