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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必了。”賀渾微笑著衝名叫不商的後生擺了擺手,說道,“長樂公原是寡人延請在此,為朝廷鑄冶寶刃的客人,豈有叫客人出迎的道理?你只管頭前引路,寡人自行登門請見即是。\"
在莫小豐聽來,賀渾說話的語氣竟是要比方才在鄴都禁宮裡與皇帝交談時還要客氣幾分。
“這位長樂公不過是位為朝廷鑄造兵器的工匠,究竟有何出奇的本領,竟使得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相賀渾對他如此禮遇呢?\"
莫小豐正在暗自嗟呀之際,卻見不商略一遲疑,躬身抱拳應道:“小的不敢不從相王之命,只是……有客造訪冶廬,客人仍在,唯恐驚擾到相王。\"
賀渾抿嘴一笑,回頭盯了一眼莫小豐,問不商道:“你所說的客人可是趙郡李魚川的希宗先生嗎?無妨,引寡人入廬便是。”
不商再不便違拗,答了聲“喏\",轉身帶引著賀渾父子二人穿過蔭廊,徑直朝山坳裡走去。
這處山坳佔地約十幾畝大小,西邊一半都是菜地,田疇整飭,地裡綠油油一片,靠東邊的一側則座落著三排灰瓦白牆的房舍,從房舍中不時傳出“叮叮噹噹\"打鐵的聲音。
待隨不商走近房舍,遠遠地就聽到房內有人談笑的聲音。
莫小豐留意聆聽,只聽一個清亮嗓音的男子說道:\"弟此番來前,聽聞柔然和親公主已然入境,料想相王迎親之後,不日即將整軍西征。兄既受禮聘,在此冶造宿鐵寶刃,弟自不當多做叨擾,以免耽擱了朝廷軍務。若是它日賢兄得暇,不妨移步往敝宅再敘,到時或可為賢兄引見幾位同道中人,大夥聚在一處,歡飲較技,豈不美哉?\"
話裡透出的意思,竟似謝拒主人的挽留,要起身告辭了。
賀渾聽到這話,連忙急趨腳步,走至前排居中的一間房外,衝內朗聲說道:“先生莫急著走,有故人到了。\"
房內一陣腳步聲響,前後相跟著迎出兩人,走在頭前的一位看到房外站著的果真是賀渾,急忙抱拳賠禮道:“不知相王親至,有失迎迓,尚乞恕罪。”
跟在他身後的一位卻只衝賀渾客氣地拱了拱手,矜持地說道:“希宗乃一介布衣,不敢妄稱相王故人。”
莫小豐聽見這位布衣白麵的中年人就是自己未來的岳父李希宗,登時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身不由己地往賀渾身後躲了躲。
“哈哈,賢弟此言差矣,你我相識二十多載,況且就要成為兒女親家了,怎說不是故人?”賀渾沒有留意到身後莫小豐的舉動,打著哈哈糾正李希宗道。
冶廬的主人種長樂年約五旬,生得高大威猛,黃髮鷹鼻,相貌不似中土人氏,在旁見此情形,忙笑著打圓場道:\"相王快請入舍內吃茶,希宗也甭急著走,一同敘敘舊嘛。\"說著,目視莫小豐,點頭打了個招呼。
“這便是我家老二,晉陽樂。”賀渾全然沒有半點官架,主動向種,李二人引見道,“此番吾回朝向天子請命徵西,順便來瞧瞧長樂公。另則,晉陽樂現執掌京幾軍務,帶他至此,也為今後能對冶廬有個照應。”
李希宗顯然尚未見過賀嵩這個未過門的女婿,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莫小豐幾眼,沉著臉“唔”了一聲,算是同他打過招呼了。
種長樂將賀渾父子讓進房舍,喚人奉上茶水。賀渾身份尊貴,與種長樂稍作謙讓,居中坐下,種,李二位陪坐在左右,莫小豐侍立在賀渾身旁。
種長樂首先開口說道:“下官奉相王之命,率弟子在此鑄冶宿鐵刀一年有餘,朝夕勞力,未敢懈怠。現已鑄成陌刀一百二十餘杆,環首刀二百餘柄,皆在後房庫中,敬請相王查點驗看。\"
“長樂公有勞了。自兩年前公於邙嶺帳前獻刀,我軍將佐得用利刃破甲,軍中戰力,士氣盡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