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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不理我。不知道她這惱火從何而來。我想了想,適才是冷落了她,解釋兩句,也是解釋不清。她惱的不僅僅是我撇下她,還有私自去繡館的事。
“你一個女孩家去那種地方做什麼?你歡喜那個蘇細細?”
“這是什麼話?”說到這個我也是理直氣壯,“還不是為了給你去看衣服樣子?”
她頓了一頓,似乎信了我的話。我將蘇細細的畫像掏出來,果然沾汙了,一邊臉頰上染了墨。我懊糟不已。晴初眉尖又蹙起來。
“麝奴,你歡喜我麼?”
呃!我這下是真的語塞。歡喜她?我當然是歡喜她的。從什麼時候起,我對她越來越好,這個好卻不完全是因受公子所託,不是因為,她是公子心愛之人。我對她好,只因為我想對她好。
但這話卻講不出來。兩個女人互相說甜蜜話兒,該有多彆扭。
我讓她上馬她不肯,要替她僱車她也不坐。我一時也想不出話來講了,又不想哄她,就隨她去。大家板著臉各走各的。這樣到了府外,她站住了,我們走的是半日園這一條近路。眼前正是那一片綿延到天邊的花田。
大片紫金和豆蔻靜靜鋪陳著色彩,夕陽中波濤起伏的花浪,使人沉醉,也使人莫名的憂傷。晴初也被感染了,適才的嗔怒從她面上消失,她默默站著,草長及膝,她的衣袂被風揚起。久違的傷感出現在她臉上。
“元澤最近好麼?”
“晴初,你歡喜公子麼?”我忍不住問她。公子對她的深情誰都看得出來。晴初這邊卻一向很少有表示。
晴初蹲下身,凝注那一片正打著苞兒的豆蔻。她蟬翼般的睫毛閃動,像含住一顆露珠。
“歡喜……我自然是歡喜他的。我和元澤一起長大,那時候的幾個夥伴裡,誰也沒有他好。他無論到哪裡,都是一群人的中心。大家都說,我和他是天生佳偶……後來我們見得不多,但只要有人提親我全都拒絕。我沒有想過,我要嫁給除他以外的任何人……歡喜他,我怎麼會不歡喜他呢?我從小到大一直的念想,就是做元澤的妻子。”
“公子也是這樣。除了你,他不會要任何人做妻子。”
“是麼?他是很忙很忙的……”她緩緩說,“他從12歲開始自己做文章,不到18,就幫助老大人修注三經。我不常見他,也聽人不停的談論他,大家都說他是神童。我呢,我是家中長女,一直被寄予眾望,我雖然不如他,卻也一直不服氣的想著,怎麼贏過了他。”
“你想見他麼?”
她不說話,手上使力,折斷了一支蘆葦。
公子房中照例是一案的文書,變法到了哪一步?每天有新舉措,每天有新的爭吵。人進人出,這書房哪裡還像個樣子。簡文浩驚詫的看著我,我徑自往裡去。
但公子卻是不在,喜姐兒說他一早一出門,不到晚上不得回來。
“你不知道?”喜姐兒有點譏諷的問我。是啊,我不知道,現在公子的事,我知道的已不多。
但我也知道一定有大事。簡文浩正收拾出一紮信箋,捆牢,走進內間,不久室內騰起火光。他在焚燒什麼?若非出了事,不會有這樣奇怪的舉動,但他神態頗輕鬆,又不像禍事臨頭。
當然,公子能有什麼禍事?我的公子吉人天相,事事順利。我不停的碎碎念,還是止不了心中越來越深的恐慌。
腳步聲響,我立刻聽出公子的步子。無論人怎樣多聲怎樣雜,我總是能立刻聽出他輕柔的,平靜的腳步。
我衝到門口,一眼便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
“麝奴,你來了?”他臉上分明有驚喜。一步跨到我面前,他握住我的手。血行加速使他的手比平時暖而有力,直握到我心裡也發痛。
他從不跟我這樣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