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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四聲駁殼槍響後,戰場上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
何煒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舒緩著跑的接近窒息而幹緊的喉嚨,壓制著嘔吐的慾望。一臉的泥灰,目光一片空白呆滯,拿駁殼槍打死這個鬼子之後,何煒好似脫線一般,愣著神,與衝殺時完全判若兩人。
穿越,殺人,這十幾分鍾發生的事情,給何煒這具軀體下盛裝的魂魄造成多大的震驚都不為過。只有手裡的槍,還有不遠處最後一名日軍嘰裡呱啦的嚎叫聲,能讓何煒感到自己所經歷的一切不是做夢。
何煒身邊的日軍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後背多出了四個血洞,彈洞裡還汩汩的冒著血泡。戰鬥的最後關頭,何煒把兩顆裝在彈袋裡的手榴彈沒拉弦就丟出去了,他是在賭命。
運氣好,外加前一顆手榴彈炸出的煙塵未盡,沒讓鬼子看出來,誤以為何煒丟的是拉了弦的手榴彈,這才給了何煒衝過去的機會。
趴下避彈的鬼子,在長時間沒感受到手榴彈的爆炸後,也看出了不對,可為時晚矣。
何煒的駁殼槍,早已經指上了他的後背,連開了四槍。
坐了兩三分鐘,何煒終於動了動身子,又看了四處的屍體,周圍的這些屍體,幾乎都穿著和自己一樣的衣服。
……
休息片刻,頂過了嘔吐感與噁心後,何煒把身邊鬼子還有餘溫的屍體翻了過來,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了日軍的形象。
牛皮腰帶上掛著三個牛皮子彈盒,空刺刀鞘和兩個手雷,頭上則是一頂抹了泥和土的九零式鋼盔,身體兩側分別掛著帆布包,水壺和防毒面具,毛料綁腿用帆布帶子綁在腿上,腳上穿的是鞋底帶釘的皮軍靴。
儼然要比何煒身上的東西高上一個檔次,何煒周身能拿的出手的戰鬥裝備,也就只有兩樣—頭頂的德造m35鋼盔,還有軍官佩用的武裝帶。
鬼子是被何煒打死了,右手還緊握著三八步槍,何煒費了好大勁兒把那隻滿是老繭的手掰開後,拿了這支一度瞄著自己的三八大蓋。
鬼子身上的東西,何煒也沒放過,防毒面具包,腰帶,步槍彈盒跟刺刀鞘被何煒一一拆了下來,帆布包被何煒粗暴的扯開,倒出了一堆零碎。有一個鐵盒罐頭,七八個糖塊,筆記本,香菸,一盒火柴,證件,和一堆亂七八糟的紙張雜物與一本皺褶的昭和十二年版步兵操典。
何煒翻開步兵操典的紅色封面,就見操典的第一頁上寫著幾行字,有漢字也有日文,他能認出來的也只有兩行。
“關東軍第三獨立守備隊,朝井隊”(注①)
似乎是這名日軍所屬的部隊番號
何煒默然,將一堆雜物,步兵操典重新裝了起來,把兩個手雷,三條牛皮子彈盒和牛皮腰帶纏著塞進了日軍的帆布包,和防毒面具一起挎在自己身上,又拎起了三八式步槍和日軍的九零鋼盔。
他又走向了另一具日軍屍體,這是第一個被自己打死的,依然搜刮一番,拿了他的三八步槍,還有帆布包裡的大小各類雜碎。
何煒一股腦塞進了剛從鬼子身上扒下來的帆布包裡,兩個日軍的零碎與嚼裹把一個日式帆布包塞的鼓鼓囊囊。
何煒把日軍鋼盔的盔帶系在三八步槍的刺刀勾上,兩隻三八式步槍在背後交叉背好,一陣痛苦雜糅著絕望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入了何煒的耳畔。
那個命最硬的日軍還在痛苦中掙扎,何煒緩步走了過去。
何煒射偏的兩顆七九步槍彈致使他失去了行動能力,一發打到了日軍的大腿上,一發打到了他的右手腕,手腕直接被何煒打出的7.92毫米全威力步槍彈打斷了骨頭,血淋淋的手耷拉無力的耷拉著,腿部流出的血染紅了周圍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