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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突然沉寂下來,和他一樣失去了所有的聲音,定定注視他,眼裡射出決然的光芒。
&ldo;那麼……就一起去死吧。&rdo;
初始之書浮現在半空,暗金色的神文籠罩出無數辱白色的光絲,席恩冰銀的眸子浮起錯愕,魔法的光輝從他身上黯淡,最後一刻,他本可以張開神力領域,但身為法師的習慣使他錯過了反擊的時機。
滅神劍穿透他們之間的距離,將時間定住。
被纖白的手指抓著的松鼠從鬆脫的指尖掉落,驚惶地跳到地上。
黑髮青年被釘在世界樹上,金黃色的神之血很快浸透黑衣,染遍他的身下。
&ldo;席恩……&rdo;肖恩緊緊握住徒弟遺留的滅神劍[吞日],加重力道刺入他的左胸,&ldo;這次,我會去陪你。&rdo;
&ldo;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rdo;一動不動彷彿驚呆的席恩突然嗆笑出聲,越笑越大聲,他笑得如此瘋狂,如此自嘲,宛若嘔心瀝血。
肖恩怔怔看著兄長,親手弒兄的一刻,他沒有哭,眼中只有蒼涼的死寂。
席恩緩緩抬起手,撫摸他的臉頰,一如千年前,他們久別重逢,他決心向他復仇的時候。
渙散的冰瞳凝視破碎的琥珀色眸子,席恩夢囈般低語:&ldo;我真的好想殺了你,肖恩。&rdo;
合上眼,他的身體軟垂下來。
世界樹裂開一個樹洞,接納了神的軀體,像感覺到什麼,整棵樹發出暴怒的波動,變得巨大而銳利的枝條將棕發青年掃飛。吸收了神血的世界樹異常強大,肖恩絲毫接近不得,也不知道兄長是不是死了。
&ldo;你還真的做了。&rdo;
黑髮科技者從天而降,臉上是看完一出荒誕人物表演的荒誕劇,都不知該作何反應的無語表情。
&ldo;維烈!&rdo;肖恩吃驚地看著友人。
沒有理睬他,宰相抬起手,輕輕觸碰樹枝,蘭基爾傳達出柔和的意識,無法被謊言掩飾的交流使世界樹漸漸平靜下來,相同的樹洞開啟,送出魔法神失去意識的身體,維烈輕輕抱了過來。
&ldo;他沒有死。&rdo;
肖恩又是震驚又是不解:&ldo;為什麼……?&rdo;他拿的是滅神劍,神代法師的最高心血結晶,能夠直接毀滅神的真身。帕西斯也說,只要抱著又愛又恨的心情,就能殺死席恩。
黑色的眼睛像看出他的心思,透出冷淡的犀利:&ldo;神代末年,賀加斯之所以能用這把劍殺死蘭修斯,是他們之間那相互依存又相互背反的關係被觸發了,賀加斯自身希望擺脫蘭修斯帶來的毀滅,從而否定了蘭修斯的根源神格‐‐如今你們的血緣關係都不存在了,你還以為憑著那玩意兒能殺死他?&rdo;
&ldo;不過他倒還真被你傷得不輕。&rdo;往下一瞥,維烈蹙起眉,滅神劍畢竟不是玩具,席恩的心臟現在也沒有止住血,他轉過身,&ldo;肖恩,你再仔細考慮,你做不到公平,就無權裁決他。&rdo;
&ldo;主人!&rdo;
修好妹妹的靈魂基體,帶著她從雲中塔返回的哈瑪蓋斯驚駭地看到黑髮宰相站在他家屋裡,還抱著他昏迷不醒的養父。
&ldo;他沒事。&rdo;維烈說出重點。
認出對方是第二人格,小龍沒有表現出仇視,他知道這位對養父沒有敵意。
&ldo;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