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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綏強行按下心中的激動,心中的煩悶一掃而空:就算曹操招兵買馬、程序迅速又如何?一謀可是頂三將啊!
念及史上荀彧、郭嘉諸人對袁紹的批判——“紹貌外寬而內忌,任人而疑其心”,燕綏只能努力將一腔好奇心埋了,告誡自己要暗中觀察,不能隨意派人調查郭賬房的家眷,免得弄巧成拙,兩人離心。
不過敏感的郭嘉還是一眼看出,莊主興致極為高昂,不但每天多吃一碗飯,每晚居然還拉著他多學一首詩了。
積極得都不像莊主了。
一如既往地將莊主練的字收在匣子裡,郭嘉若有所思:“最近練字也是進步神速,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
而練字所書也並非以往描摹的詩句,而是總結陶瓷、採煤、機械等應用的法子。
這般珍貴的東西,燕綏卻輕易給了出來,還道:“若先生覺得有趣,攜文若試做一下也無妨,說不定有意外之喜呢。”
郭嘉另攤筆墨,重新將燕綏所寫內容默寫了出來,一邊寫一邊細細思量:“這些匠術,縱使志才看了,也會大為詫異吧。”
他筆走龍蛇,落筆正是:
“用石灰、三和土築,不使有絲毫隙拆。乾燥之後以牛油、黃蠟附其上數寸……”
無人能認出來,此乃一千五百年後,明代宋應星所著《天工開物》節選。
今年天公作美,搶收的時候沒有狂風暴雨,所有的麥子都順順利利地收進了穀場。接下來,便是官府派人下鄉收賦稅了。
燕綏與荀彧及賬房先生相商:“自從董卓上位,稅賦又加重了一層。百姓若是交了這些稅賦,怕是連開春的種子都沒有了,這樣竭澤而漁的法子斷不可取。”
“雖說如此,現在還不到明面上與董卓作對的時候。”荀彧很理智地道:“陽城距離洛陽太近了,董卓若是派鐵騎來攻,不過半天數千鐵騎便至。”
此時曹操已借三公的名義發檄文討伐董卓,得到的響應不勝其數,但諸侯皆未發兵。董卓沒有掣肘,短途攻打毫無顧忌,反正騎兵離洛陽不遠,隨時都可以回援。
燕綏也明白這個道理,長長嘆了口氣:“但讓綏逼迫百姓走投無路,實在是做不到啊。”
郭嘉笑道:“君豈不知陽奉陰違之理?雖然朝廷讓督郵來督查糧草,但並非沒有破解之法。”
燕綏立即伸了耳朵過去:“願聞其詳。”
郭嘉低語一番:“如此這般……不但在陽城收攏人心,潤澤百姓,還能除去政敵。”
聽完郭嘉所說,燕綏眼前一亮:“不愧是先生,此乃一箭雙鵰之計,我立即讓人安排下去。”
荀彧也沒有異議,憑藉荀氏強大的關係網,他已經探聽到新上任的縣令乃是酒囊飯袋,在青州時還強搶民女、讓手下劫掠行商,郭嘉借刀殺人除去也罷。
說完正事兒,燕綏難掩期待道:“說起來,聽聞先生的好友戲志才到了。”
戲志才,可是個籠
著層層面紗的神秘人,出身和前半生的職業都不詳,甚至表字都不為人知。許是因為英年早逝,不論是正史還是野史,都只有寥寥幾筆記載。
但從曹操對其的高度評價——“自志才亡後,莫可與計事者”,可見其才能不凡。在現代網文界,甚至還流傳著“志才不死,郭嘉不出”的誇張說法。
郭嘉淺笑:“正要為莊主引薦呢。”
傍晚時分,果然同荀彧引著一年輕人前來。
只見他身長八尺有餘,雙目炯炯有神。一身古銅色的面板,著褐色短打,袖口挽起,露出的手臂肌肉虯結,男人味兒十足。
這是一身和文人完全不同的打扮,反而像是個準備上工的打鐵匠。
戲志才行事灑脫,朝燕綏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