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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太醫蠻無辜,“這不是世子自己定的規矩麼?”
鬱赦看了鍾宛一眼,隨手拿過一本書來看,盡力將話說的不經意一些,“前些日子……病人已同我傾訴過傾慕之意,所以以後我不用避開了。”
趴在床上的鐘宛:“……”
太醫呆在原地,鬱赦以為太醫不信,擰眉,“我會騙你?他確實跟我說了,就是……詩經,《子衿》你該讀過吧?青青子……”
“行了行了。”鍾宛崩潰,“別背詩!”
鬱赦從善如流的閉了嘴,太醫再次震驚於高門大戶裡的規矩嚴明,嚥了下口水,“好,那……鍾少爺就脫衣服吧。”
鍾宛紅著臉將中衣脫了扔到一邊,趴了下來。
鍾宛這才明白過來,為何鬱赦方才為何不遮眼就脫自己衣服,合著是他自己自動將兩人的關係推進了一步,覺得能看自己上身了。
醒來之後,鬱赦先處置了湯銘,接著太醫又來了,兩人還沒來得及說幾句私房話。
昏迷前的事,鍾宛現在想想有點訕訕的。
年少時辦的矯情事說的酸話,現在提起來……怪難為情的。
年紀都不小了,萬事心中有數就行了,該親親,該……做那種事就做那種事,矯情話就不必提了。
自然,這只是鍾宛一廂情願的想法。
鬱赦顯然很想提一提。
“之前說,要快治還是慢治聽他自己的意思,以後就不必了。”鬱赦盯著太醫,突兀的開口,“他的病,我今後是能做主的。”
太醫忙答應著,“是是。”
鬱赦又道:“至於為何如此,方才已經說了。”
鍾宛把臉埋在了枕頭上。
鬱赦欲言又止,“太醫若沒讀過《詩經》也無妨,一會兒我送你一本就是。”
太醫緊張道,“那就……太好了,多謝、謝世子贈書。”
鬱赦點點頭:“沒事多讀讀書。”
鍾宛氣息奄奄,恨不得讓太醫扎死自己算了。
幸好,宮裡突然又來人傳鬱赦,將鬱赦請走了。
朝中不安穩,北疆還有事,其實跟鬱赦都沒什麼關係,只是崇安帝之前得了鬱赦的保證,有心要讓鬱赦學著理政,什麼雞毛蒜皮的事都要傳他。
另一邊,鬱赦日日用屍體殘肢折磨湯銘,也沒忘了湯欽。
湯欽在宮中,自然知道了湯銘蠱惑宣瑞被端了老巢的事,可從始至終都沒聽到有關湯銘的訊息,湯欽相信湯銘一定是逃過了這一劫。
鬱赦一樣的沒同湯欽多言,將湯銘扣下那日,鬱赦將湯銘的東西搜刮了個乾淨,讓人在那些衣飾上潑上血,一天一樣,讓宮裡的人送給湯欽。
同湯銘一樣,湯欽起初也是不動聲色,似乎並不在意,且時刻提防著,做好了應對各種威逼的準備,但並沒有人理會他。
染血的物件,就一樣接著一樣的送了去。
湯欽終於坐不住了,開始主動聯絡宮外,但所有訊息石沉大海。
鬱赦這次下了狠手,將湯銘的人宰了個乾淨,湯欽誰也尋不著。
湯欽明白這是鬱赦在吊著他,又忍了幾日,最終無法,主動託人給鬱赦帶了話。
那日鍾宛還昏迷著,鬱赦根本沒心思理會別的,讓湯欽滾去一邊兒涼快,老太監從沒同這樣的人交手過,一時間更不知該如何應對。
又被晾了好幾天,湯欽實在憋不住了,再次託人給鬱赦帶話。
朝會後,鬱赦又被崇安帝留了下來議事,給鬱赦送訊息的探子尋不著鬱赦,又著急,馮管家想了下,乾脆把人領進了內院,交給了鍾宛。
鍾宛一頭霧水,“怎麼了?”
“世子的人,說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