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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邵哲收不住的抱怨著,可即便責怪那樣濃鬱卻還是將臉埋進了溫婉的腹部尋求安慰,他意有所指的不斷質問著為什麼要把他蒙在鼓裡,溫婉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呢?
一開始原是想要保護洛洋,害怕有人因為這種病會將他當成異類,到了後來卻慢慢變成為了保護霍邵哲,而目的僅僅是不想讓他遭受道德的譴責。
溫婉知道這一切都太自私,可每一次看著霍邵哲的冷臉與難過她又實在不忍心,溫婉一直都知道,是他們對不起洛洋,但作為一位母親,她想不出兩全之法,能做的就只有加倍對洛洋好,妄圖能填不上歉意。
可就在今天,霍邵哲卻開始責怪她,溫婉感到無盡的心酸,卻沒有任何立場辯解。
「我只是想讓你開心,我只是想讓你得到想要的。」
霍邵哲緊咬著牙,下一秒就要脫口而出的惡語驀地被攔住,洛洋總說羨慕,他一直都沒能理解,直到這一刻霍邵哲終於意識到,這份毫無保留的愛確實是值得羨慕的,即便這個愛做出過很多稱不上磊落的事,可作為受益方,霍邵哲是最沒有資格責怪的人。
「媽,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怎麼彌補,可能連你都不知道,他因為我們藏了多少的不情願,你們以後別再逼他了。」
溫婉緩慢的張了張嘴,最終卻沒能說出什麼,只輕輕回了一聲:「嗯。」
洛洋甦醒的比預想中早一些,霍邵哲沒能組織好語言,也沒能想到該如何應對他像面對陌生人時的眼神,甚至都沒能做好他不願自己靠近的準備。
可當霍邵哲站在門前,真正對上了心愛之人,那雙充滿厭惡的通紅雙眼實在讓他難以忍受,霍邵哲那一瞬間全然顧不上其他,掙脫了所有的阻攔向前,他每接近一步,洛洋的尖叫便越大聲,沒人聽清他在喊什麼,霍邵哲卻一如從前的明白,他只是在求助,他只是在說:「不要把我關在這裡,我要離開!別丟下我!」
當年,霍邵哲沒能幫上他,任由其他人誤解洛洋,這一次他不想後退,他要成為洛洋的依靠。
熱水壺擦著鬢角摔落在地上,堅固的外科不為所動,內在卻碎了個徹底發出雜亂的碰撞聲,溫婉緊張的衝上拉住霍邵哲:「他現在不清醒,你不要再刺激他了!會受傷的!」
「放任不管才是刺激他,他什麼都明白,只是因為害怕,他現在需要我。」
霍邵哲推開溫婉的手,堅定的站在了洛洋的面前將他用力抱進懷中,在劇烈的掙扎之下溫和的說著:「別怕,我會陪著你,你永遠不會是一個人,別怕。」
他不斷重複著這句話,想讓洛洋能夠聽清,即便後頸的面板與頭髮被拉扯抓傷,他也沒有放開洛洋,漸漸的,瘋狂的尖叫轉為哭喊,滿滿的戾氣也變為委屈,洛洋哽咽著用力咬上了霍邵哲的肩膀。
鐵鏽味湧出的瞬間又被嚇到一般鬆口,抽泣著在霍邵哲耳邊留下一聲:「你真的,很討厭。」
沉睡來的措不及防,忽然安靜的環境嚇壞了周圍一眾人,醫生衝上前分開擁抱的兩人,為洛洋檢查情況,在確定只是睡著後才鬆了口氣,離開前對著溫婉囑咐了兩句,不忘叫她也看好霍邵哲。
霍邵哲對於眼前的情況也是不知所措,心下害怕洛洋身體出了問題,可心理疾病不同於生理疾病,自從多年前被診斷治癒後洛洋就沒有再尋找心理醫生,至少霍邵哲和溫婉不清楚他是否有過私下接觸,因此對於他現在的情況,醫生除了告知洛洋是睡著其他便也什麼都無法確定。
霍邵哲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但很快靈光一閃就想起了那遠在海外的林,他急忙拿出手機傳送了一封寫著號碼的郵件,焦急的期盼著林會願意來電。
一直以來他們的聯絡都是透過郵件,先前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