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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人也真傻,信家那是多大的家業啊,居然說舍就舍了!”有人酸溜溜的說著。
“你當人家稀罕那些嗎?他自己也能闖出名號來,這信家長公子那醫術據說和現今的御醫相比也是不遑多讓的,別看他年紀輕就小瞧了他,他雖不至於有華佗那種起死回生的功夫,但那一手金針和把脈功夫,據說連信家現任的族長有時候也會求教於他,嘖嘖,說他是天才也不為過。”
“有這麼厲害?那些御醫個個都是老經驗的大夫了,這行醫救人看的不只是天分還有經驗,這樣一個年輕人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剛才說話的人嗤笑了聲,用不屑的眼神看著那語帶懷疑的人,“你也說了,這行醫救人也是要有天分的,據說這信家長公子讀書可說是過目不忘,信家許多孤本醫典他早早就看得通透,而信家獨門的把脈和金針功夫,據說只有他得到信老爺子的真傳,人家就是有這種本領,我們就是懷疑也沒用。”
“呵呵,我也不過是說說、說說而已!”
不管房外的人如何議論,房內的信朝陵和信奉善兩人倒是氣氛融洽的相談。
“朝陵,本來家族之事也不該麻煩你了,不過你畢竟是信家人,也是老爺子當年最看重的孩子,能夠在這時候得到你的幫助,三叔也終於可以稍微輕鬆一點了。”信奉善鬆了口氣,這陣子揹負的重擔似乎終於能卸下來一般。
說實話,這疫情一直沒改善,他們面對的可不只有百姓持續死亡的壓力,還有京城裡天子給的壓力,讓他差點一夜之間白了頭,每天除了忙著從醫案中找出毛病到底出在哪裡,還要不斷的思考該如何醫治,他能撐到現在還沒倒下不過是憑著那份責任心和信家人的驕傲而已。
信朝陵笑了笑,“三叔,有什麼關係呢,就算不是信家子弟,身為醫者我也該盡一份心力。”
信奉善看著這個命運多舛的侄子,心裡還是有些可惜和愧疚的。
二哥他們實在是……這樣好的孩子就這麼被放逐了,唉!
信朝陵倒是沒有多加註意信奉善那異樣的情緒,轉而將話題帶到正事上,“三叔,我在京城裡雖然也聽說了這次大疫的訊息,但詳情還是不太明白,您還是先和我說說,我也好想辦法鑽研一下,看這次的疫情始終阻止不了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信奉善一聽,也收起剛才多餘的思緒,臉上帶了幾分嚴肅,“說起來這次大投控制不住也是一件怪事,你也知道,南方本來就常發大水,許多醫典上也都有大災之後大疫流行的記載,這次的大疫就是因此沒有人多加重視。
“一開始有人染病時,大夫都是用以前的老方子來處理,可沒想到病人病情剛有好轉,卻又會開始慢慢的加重,直到藥石罔效,現在還活著的病人不過就是在死撐,患病越久就越沒有治癒的可能。”
簡單的把困擾他們這群老大夫許久的疫情給說了大概,信奉善忍不住重重的嘆了口氣,“說到底還是我們學醫不精,用藥不對,才會拖這麼久還無法解決!”
信朝陵知道此時安慰的話只是多餘,最重要的是要能解決問題,於是他提出自己的一些見解,“三叔,我看過幾個醫案,情況就如同您說的一般,幾次用藥都是對症的,可後來病況卻又有了反覆,只不過這反覆……您和其他的前輩可有想過原因?”
信奉善點了點頭,對於他敏銳的觀察力感到滿意,“自然是想過的,如果這情況是出現在一戶人家裡,那還可以說有‘人力’在其中作怪,只不過現在可不是發生在一方宅子,而是同時影響至少方圓幾百裡內的百姓人家,人力作祟是不可能的……”
信朝陵平淡的丟出一句話打斷了他的推論,“若不是人力作祟呢?”
“不是人力作祟?那就是這病……”信奉善覺得侄子的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