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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王貴還道:&ldo;我大哥酒量淺,那日我兩兄弟許久不見,興致頗高就多喝了幾杯,還是我扶著大哥上床歇息的。&rdo;
吳氏也道:&ldo;我夫君不勝酒力,若醉酒就會昏睡一整夜。平日裡他喝多了,都是我為他換衣擦洗,不管怎麼擺弄都醒不過來。&rdo;
府尹問:&ldo;那晚,王貴、李四你們可給王福擦洗?&rdo;
李四道:&ldo;那日東家讓我早早睡去,說是晚上要和二爺好好說話,我便早早睡去,並沒有在身邊伺候。&rdo;
王貴則道:&ldo;我那日也喝多了,也忘了這回事。&rdo;
&ldo;也就是說王福當日未曾碰水,而你們二人一直睡到第二日早晨?&rdo;
王貴與李四皆肯定。
&ldo;你們二人以及吳氏,將斂屍過程詳細道來,都想好了再說,言罷不可翻供,否則以故意偽供論,杖打三十。&rdo;
王貴和李四不由對視一眼,不過一瞬就別開,分別說道當初是如何行事。吳氏一直記得清楚,也是說得仔細。
一聲堂木響,府尹喝道:&ldo;大膽賊人!一個是死者親弟,一個是死者奴僕,竟然敢聯手毒害長兄、主家,真是罪大惡極,天理不容!&rdo;
王貴和李四磕頭大聲疾呼,王貴道:&ldo;大人冤枉,大哥待我恩重如山,我怎會殺死他?況且我大哥不是病死的嗎?怎的變成他殺了。&rdo;
李四也拼命磕頭喊冤,&ldo;是啊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哪有那膽子謀害主家啊。&rdo;
&ldo;哼,還在狡辯!仵作方才已從屍骨中探得王福真正死因,你們兩人真是用心叵測歹毒,差點連本官都瞞騙過去。你們到現在還不肯認罪,休怪本官從嚴處罰。&rdo;
王貴和李四均是心裡一凜,可隨即又平靜下來,只怕這官也是故弄玄虛,威嚇罷了,否則怎麼會幹嚎不下雨。
王貴:&ldo;大人這話從何說起,我王貴絕無害死家兄之心,更不敢行這事。家兄逝去我也痛心疾首,又如何會做這般畜生之事。&rdo;
李四也哭嚎道:&ldo;小的連殺雞都不敢,又如何敢殺人啊。&rdo;
&ldo;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仵作上堂,道明方才驗屍結果。&rdo;
來者是府尹帶去的仵作,莊重卻是與盧家人一起圍觀。這是吳氏之前的請求,不希望莊重露面,唯恐對其聲譽有礙。嗣昭王同意,便是由仵作於堂上證實。若仵作驗屍出差錯,影響案子的公斷,以後翻供仵作也會受牽連,所以呈交的案子卷宗必須寫明為莊重得的結論,以後若有岔子需莊重自行負責。
仵作上堂跪下行禮,&ldo;方才小人用熱水灌死者腦門穴,死者鼻孔中有灰流出,之前必是被灰水浸泡過頭。人生前若入水,水與水中的沙土渣滓會透過呼吸、吞嚥進入口鼻孔竅,死後若頭泡於水中,也會讓鼻腔淺處淤積渣滓,死後若只剩下骸骨用此法也可查出是否曾入水。&rdo;
宋慈雖是偉大的法醫學者,可因當時水平所限,所著的《洗冤錄》中也有不少不科學之處。其中以頭顱灌熱湯看鼻孔是否有渣滓流出,以定是否是生前落水溺死而亡,這一論點是不準確的。泥沙等渣渣只能隨呼吸、吞嚥進入呼吸道或消化道,而顱腔是一個相對封閉的系統,不可能經血液迴圈進入顱腔。泥沙也能進入腐敗屍體的鼻孔,只是通常位置較淺,所以不能藉此判斷是溺水還是死後入水。鑑定是生前溺死,還是死後推入水中,若只剩下骸骨應是檢視矽藻,道理和宋慈是一樣的,因鼻息取氣,吸入矽藻,死後則無。
李四和王貴聽完這話身子開始哆嗦,頭壓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