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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重卻不這麼以為，&ldo;這是什麼時候的事？&rdo;

小三子這才又抬起頭，他雖只是個店小二，可知道的卻是不少，道：&ldo;查帳就是月初的事，覺得不對勁是這幾個月都賺的少了。這個月掌櫃的一直在發愁以後生意可怎麼做，漲價吧怕傷了老顧客的心，會壞了口碑傷了生意。不漲這麼下去就得虧了。為這事我們掌櫃的都瘦了好幾斤呢，成天琢磨著，還到處奔波。&rdo;

馬大嬸聽到這話也道：&ldo;對對，我們掌櫃的最近胃口都不大好了，小少爺一天天長大，掌櫃的還想送他上學，可這花銷也就更大了。&rdo;

方瑩瑩在一旁頓時感慨，&ldo;怪不得這些日子秦娘子極少來尋我了，我正好忙著收拾所以也沒太注意，原來生意上有問題。&rdo;

小三子連連點頭，&ldo;這生意明明越來越好，可最近幾個月的錢賺得是越來越少，所以我們掌櫃的愁得厲害，加上家裡的老太太又病了，也就沒工夫去串門了。&rdo;

莊重命小三子將店鋪裡的帳本拿來，秦娘子做生意清白，該交的稅款都是一一交清的，店裡的人都知道，所以也不怕查，很痛快的就拿出來了。

童師爺講帳本拿過去，雖是隻翻了兩下卻看出其中門道了，在莊重耳邊嘀咕了兩句，這帳本有問題，有人在裡頭撈油水，胃口還不小。

莊重微微皺眉，&ldo;這帳本平時是誰負責的？&rdo;

&ldo;是老張頭。&rdo;小三子道。

方瑩瑩詫異，&ldo;老張頭不是裁fèng嗎？&rdo;

小三子回道：&ldo;老張頭也不知道咋的這幾年眼睛不大好了，手還會顫，所以現在細緻的活兒都是給底下的學徒做，他就在一邊指導。可這麼一來他就沒幹啥事，正好這幾個月帳房家裡接連有喪事沒法出工，掌櫃的就讓他負責帳簿。&rdo;

莊重有些無語，他雖是不懂做生意，可也知道帳房的重要性，並不是簡單的記帳而已。成衣鋪雖然不是很大，可裡頭的東西種類卻不少，還賣點小玩意，比如手帕、絡子等等，還有一些布匹。

未等他開口，方瑩瑩就忍不住翻白眼，&ldo;你們就隨便抓一個頂上啊？你家掌櫃的也不是這麼不靠譜的人啊。&rdo;

小三子訕訕撓頭，&ldo;這不是臨時的嗎，那帳房也是店裡的老人了，只是家裡有事掌櫃的也不樂意再尋個新的替換。就用一段時間也不太好找，老張頭又是這狀況，掌櫃的就讓他管了。老張頭也是店裡的老人，對店裡的情況熟悉。只是沒想到帳房家裡接二連三出喪事，結果一拖再拖一直沒回來。&rdo;

&ldo;老張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管帳的？&rdo;

&ldo;也就今年年初的時候。&rdo;

童師爺又去翻了翻帳簿，&ldo;前幾個月並無問題，是從半年前開始的。&rdo;

小三子連忙道：&ldo;對對，我們店裡就是從半年前開始虧空的。&rdo;

莊重與童師爺對視一眼，彼此明白對方的心思。

莊重命人去調查老張頭家裡的狀況，果然有了發現。

老張頭家一直是孫大娘做主，家裡都是她把持著，老張頭自個是窮得叮噹響，連自家老孃被薄待都無能為力。孫大娘很喜歡顯擺，看她身上的穿戴就知道每天花銷多大。大家暗地裡罵人都是用她舉例，詛咒對方或者兒子娶個這麼婆娘，長得不咋樣還兇得很，這就算了還不孝順，可謂一無是處，整一個攪事精。

老張頭是個命苦的，也是被個寡婦拉扯大，這也是秦娘子信賴他的緣故之一。以前做學徒的時候家裡窮得叮噹響，所以老大年紀也沒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