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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在道殿裡走走停停,若不是先前下了一場雨,拂面時冷幽幽,謝齡都要認為它和蕭峋一樣惱人。
他把總是被風吹得擋住視線的一綹發別到耳後,又理了理衣袖,避免沾染墨跡。
蕭峋注意著謝齡的一舉一動許久,見他如此,不由笑了一聲。他起身走到東窗前,往窗框上貼了道符,再把謝齡寢屋裡的那杯冷萃茶和主榻上的熱茶都端來,配上幾樣點心。
風依然往室內吹拂,但不再肆意遊走。蕭峋在殿上走了一圈,杵到謝齡身旁去,把硯臺拖過來,一下一下研墨。他沒再瞎喊謝齡,硯墨硯了好一陣,估摸著墨汁夠用一下午了,放下墨塊,悄然離開。
他去前坪練劍了。
翌日傍晚,點石會摘星組第三輪比試名錄公佈,蕭峋沒在這一輪和謝風掠對上。
謝齡甚是欣慰。
一夜風露伴星辰。
山上氣候多變,那一場瀑布似的暴雨衝垮不知多少山石,卻只涼快了一天半的時間。這晚一過,又是烈陽高掛,四野悶熱。
謝齡答應了蕭峋要看比試。這傢伙出場順序排在後面,他依著自己的習慣,晨起練掌練劍,午睡之後來到丹室,一邊煉丹一邊練簫,音樂學煩了就畫畫。
雲龜在庭院裡陪他,打一會兒瞌睡,睡醒後吃冰鎮的葡萄和西瓜。
謝齡坐在長廊上,手執簫管,徐徐吹奏。
經過數日努力,他已識得了這裡的樂譜,擺脫了空吹階段,開始學習按指,勉勉強強能奏一二首曲子。
簫聲嗚咽,曲音偶爾會斷一下,待一兩個呼吸之後,才重新續上。
忽然間,有人越過了鶴峰的禁制。
這人御劍速度極快,一點光芒落地,化作身穿玄衣、神情冷淡的男子。
來者正是古松。
謝齡停止吹奏,抬起頭來看向他,神情帶著驚訝和疑惑,喚道:「師兄?」他對古松的神出鬼沒都習慣了,但還是好奇這人來鶴峰的原因。
古松極自然地坐去謝齡身側,瞥了眼小桌上的畫,又瞥一眼他手中的簫,「嗯」了一聲,問:「近日得了閒?」
「倒也沒有太閒。」謝齡想了想這幾日忙活的事情,回答說道。
「奏簫的水平有所提升。」古松目光在謝齡和被謝齡架起的樂譜上之間來回一看,「可有不懂之處?」
謝齡搖頭:「暫時沒有。」
他看向手裡的洞簫。簫這門樂器,難在對氣息的掌控,而這具身體底子甚好,稍加練習即可吹得平穩自然。至於曲子,目前他學的都太過初級,想有不懂的都難,方才吹得不大好聽,是由於對曲譜還不熟悉,偶爾還會看岔行的緣故。
「我倒是難得清閒。」古松輕拂衣袖,低聲說道。
他這話說得比平時隨意。謝齡聽出有話外之音,好奇更甚:「師兄想做什麼?」
被問之人站起身來,視線投向山外,過了片刻,說:「你我很久沒去外面了,陪我下山走走吧。」
「現在?」謝齡眉梢一挑。
「嗯。」古松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掉落點小紅包
第44章
古松這一邀請讓謝齡著實驚奇。
謝齡對雪聲君這位師兄存在刻板印象。在他看來, 古松來鶴峰尋他,或是為修行之事,或是為宗門之事, 或是擔心關懷他的傷情,甚至是來檢查他練簫練到哪種水平都有可能,總之不會是為了讓他陪他出去玩。
可事情就是發生了,沒有預兆,突如其來。
而去山外走走這件事本身,就足夠讓謝齡嚮往。他來到這裡已有段日子,曾在雲間遠眺過山下的小鎮,但還沒有去過。
謝齡生出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