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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聶鎧！你回來了？小洱……小洱沒和你在一起？！她，她去找你了呀！&rdo;
聶鎧腦子一懵，揪著她的手捏得更緊：&ldo;你說什麼。&rdo;
阮唐不敢喊疼，一五一十說道：&ldo;我們本來是要一起上船的，可是小洱突然嘴裡唸叨著什麼，然後就跑掉了……我離她很遠，也沒有聽清，只知道她是往你走的方向跑的。&rdo;
她說著，看見誰了似的，抬手一指：&ldo;那個人，他當時在小洱身邊。&rdo;
被她指著的是汪玉東。
後者連忙說：&ldo;她自己不下船的，我勸過了，可她……她突然說……&rdo;
聶鎧心中的不安更甚，一步一步走向汪玉東，雙眼被海水泡得血紅，瞪著他。
&ldo;說什麼？&rdo;
汪玉東被聶鎧的表情駭了一跳。
&ldo;她……她說：&l;他沒有救生衣怎麼辦……&r;&rdo;
救生衣？
聶鎧心底一涼，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救生衣。
他原本沒甚在意，以為是被救上來以後，海軍官兵給他穿的。
可是……
他顫著手，在身上摸索‐‐很快摸到了救生衣上配置的塑膠哨子。
當時三件救生衣是肖洱拿來的，她給自己的留的那一件上的哨子，是缺了一半的。
他想跟她換的時候，肖洱卻說：&ldo;別浪費時間了，再說我的水性比你好太多。&rdo;
……
而聶鎧此時手裡攥著的哨子，確實缺了一半。
鋒利的裂口紮在掌心，刺得他生疼。
聶鎧腳步不穩，幾乎是跑去的岸邊，拉過正在疏導人群的軍官：&ldo;還有救援船嗎？啊？後面還有是不是！&rdo;
那人看了他一眼，很清楚是怎麼回事。
有很多人喪生在冰冷的大海里，而岸上，有他們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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