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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最柔軟的雪綢做的肚兜,帶子也不敢繫緊了生怕勒著了這小小的兩團,伸手慢慢的揉了會,有了睡意這才起身向床鋪走去。
第二日沈荷香便跟柳氏討了半兩銀子,然後到香料鋪買了些年久的蘭草,又去了藥鋪稱了三兩樣藥材,不過都是一小撮的量,卻花了四百多文之多,可見這藥材之貴,尋常平民家是用不起的。
沈荷香將東西拿回家,然後用兩滴泉液泡了一夜,第二日便開始裝入小罐中隔水蒸煮,三蒸三煮後無論是蘭草裡的晶凍還是藥材裡的藥汁都熬了出來,在反覆淘過之後質地已是清澈粘稠,然後再加入些透明樹脂和花露汁,最後做出了一盒,沈荷香叫它蘭膏,裡面散發著淡淡的蘭花清香,顏色卻不似其它膏脂那般好看,微微帶著點淺黃,還有著淡淡的一股藥味兒。
這才招來正在她房間擦桌子擺瓶瓶罐罐的阿春,她丟下手巾急忙怯怯的跑了過來,“早晚各一次,塗前將臉洗乾淨,就塗在你臉上燙傷的地方,儘量塗的均勻些,這瓶用完了再跟我說。”
小丫頭捧著手裡的瓷瓶,聽著小姐的話有點愣,待半晌才反應過來,有點不明白,但隱隱覺得應該是對自己好的東西,晚上便拿給娘看,又把小姐的話說了一遍,阿春的娘繡蘭摟著自己閨女便偷偷的哭了,日後做起活來也更是盡心盡力。
而實際上沈荷香不過是想試一試泉液的功效,她知道泉液有可以增加香味和提高藥效的作用,但這藥效究竟提高多少卻是模糊的,所以見了阿春的臉她便想試試,雖然已經過去半年,那些疤痕已經成形,一般的去疤痕膏沒什麼作用了,但滴了泉液其中不知能否有些作用。
有了徐能和阿春娘繡蘭,這鋪子很快便收拾妥當,澡豆和一些胭脂膏也做出不少,因去年夏天干花束備得多,所以今年冬足夠用了,除供給於掌櫃的雜貨鋪,自己家的鋪子也可以擺著賣一些,雖然與於掌櫃有契紙約定,但也只是保證不給其它店鋪供貨,沈父自己賣是可以的。
如今與那於掌櫃的約定時間也只剩下半年多,也是時候該張羅自己的鋪子了,沈父選了個吉利的日子開了張,胭脂鋪子自然是各種胭脂水粉,頭油,乾粉和胭脂粉是可以長期放置的,便多做了一些,其它的澡豆和胭脂膏便做得少一些,因是新店,裡面的東西也不太多,所以進來的人很少,剛開的鋪子便是如此,柳氏有些急得上火,但沈父卻是清楚的,這做生意得一步步來,斷不可能一口吃個胖子,好在對自家的東西有信心,倒不像是柳氏那般急。
沈父以前挑擔子經常送貨的那幾家富戶,知道他在京城開了鋪子,名叫香寶齋,找到了地方每隔半個月都讓丫鬟到香寶齋拿貨,見有人買,有心想買胭脂水粉的便會進去看看,徐能也頗有點賣東西的經驗,慢慢的生意竟好了起來,一個月雖沒有多少,但十兩八兩銀子還是賺得的。
再加上於掌櫃那邊賺的錢,才兩個月的工夫柳氏手裡便攢了點錢,雖不多但百兩銀子是有了,銀錢既然不缺,家裡的鋪子也慢慢有了起色,柳氏就有了些想法,閨女荷香今年也滿十三歲了,小時候那是沒條件,糧都吃不上也就沒念想了。
但現在不同,家裡有鋪子有收入,又住在京城,看到其它鋪子家的閨女每日都去九華巷讀女學,她便和沈父商量著出交些錢讓荷香去學習,學不成什麼詩詞歌賦,至少學點婦德婦容,禮議姿容也是不錯的,聽說還有教繡花與撫琴的女師,只是要多加錢也能學,但一個月最少要交三兩銀子。
三兩銀子家裡還能承受,並且離鋪子也不遠,一路也安全的很,沈父想都沒想便同意了,沈荷香聽了娘說了此事後,本來想說不去,但想到什麼目光微微一閃便笑著應了。
九華巷的女學不過收得都是些京城小門小戶或者商人之女,交了錢就可以進沒什麼門檻,學得東西也淺薄些,像名門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