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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洛接過藥,遲疑了下道:「皇姑母,這妖女你什麼時候交給皇兄嗎?」
「交?為什麼要交?」沈柏芝眸裡陰鬱轉瞬即逝,不鹹不淡的笑了下,「不過是個下九流的江湖門派,便不勞聖上費心了。」
沈清洛南下尋宋辭的時候,還沒聽說花煞宮人殺害朝廷重臣的事,也不知沈明澤為了抓花煞宮的人,拉下臉面與江湖人合作。
這會兒,聽沈柏芝這麼說,只以為她對那些遭遇耿耿於懷,想要親自折磨那妖女,故沒有再抓著這個問題不放,只是希望她能看開些,莫要被這些事所累及身心……
沈柏芝似乎也沒什麼心情在這裡了,囑咐沈清洛遠行回來好好休息,便離去了。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沈清洛有些後悔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只是……她不由嘆了口氣,但願皇姑母能早些走出去吧。
沈柏芝與皇宮來的人打了個照面,門房也不敢說什麼閉門謝客了,匆忙跑去通報。
沈清洛揉了揉太陽穴,心中無奈的很,她這閉門謝客似乎只剩下個空名頭了。
來人是皇后身邊的女官,送了些禮品慰問,當日兩人漠然離去的場面歷歷在目,沈清洛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給了些賞錢打發人離去。
沒過兩日,皇后又派人來請她入宮敘舊,沈清洛藉口身體不適推辭了。
如今,玄一還未回來,她還需在府中為宋辭打掩護,能不出門還是儘量不出門的好。
她在府內懶懶散散的過著懨懨夏日,府外一騎絕塵直奔皇宮……
沈明澤從太子之位坐到九五之尊,喜怒不形於色的教養早已深入骨血,此刻因著傳令兵手中的一紙書信,臉色在青與紅之間來回變換。
「這……信上說了什麼?」賀凝神色哀傷,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她隱忍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問道:「明澤,我父親現如何了?」
沈明澤握緊了拳頭,緩了緩語氣,避重就輕道:「陳戈那廝說,還在鍾離王手中……」
他不敢告訴賀凝,賀老將軍中毒至深,再不救回來醫治,怕是要無力迴天了。
「明澤,你救救我父親,求你了……」
少年夫妻感情極深,沈明澤早就免了她的禮數,現如今她卻是跪在他面前聲淚俱下求他。
堂堂一國之君,竟被臣子威脅,沈明澤氣餒之餘,恨不得將陳戈那個卑鄙無恥的奸佞小人千刀萬剮……
賀凝哭的他有些頭疼,「賀老將軍為我大涼戎馬一生勞苦功高,朕怎會不想救?只是清洛已非處子,這與早先說的不一樣,縱朕賜婚,他肯要嗎?」
「那便要臣妾眼睜睜看著父親……」賀凝哭泣聲頓了頓,哭的更兇狠了。
沈明澤不再說話,神色難掩失望,他身為一國之君被臣子騎在頭上已經夠鬱悶了,為何皇后還不理解他?
偌大的御書房裡金碧輝煌,空蕩蕩的只有哭泣聲迴響。
過了會兒,賀凝擦了擦眼淚,自己站起身挪步到沈明澤跟前,輕柔的給他捏了捏肩,主動認錯道:「明澤,對不起,我也知道你盡力了,不該逼你的。」
沈明澤緩和了臉色,溫聲道:「你知道就好,朕會再想想別的辦法的,你莫憂心太甚,煜兒年紀尚小,也需你多花些心思照料……」
賀凝點了點頭,柔順道:「明澤,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沈明澤滿意嗯了聲,擁她入懷,看起來無比恩愛,賀凝倚在他胸膛,神色糾結,斟酌了許久才道:「陳將軍對清洛用情之深,想必不會計較的……」
「你什麼意思?」
她話未說完,沈明澤神色不悅的推開了她,什麼陳將軍?分明是一條對著主人咆哮露齒的惡狗,假以時日,他羽翼豐滿不必受制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