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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才有人輕聲道:“她是大漢來的和親公主,曾被先王封為右夫人,先王駕崩時,我等都在一旁,確實如夫人所言。”
大祿冷哼道:“就憑你們幾個的話,我怎能相信?”
細君柔聲道:“難道眾人同時說謊不成?更何況以此可見,人心所向。您孝心所致,心亂如麻,自然可以理解,不知者不怪。也請大王贈賜遠道歸來的叔父一杯濁酒,以慰他拳拳孝心!”
軍須靡冷眼看著她的一言一行,他完全可以讓左右把大祿拿下,雖然會引起一場爭端,但是他願意聽她說話,甚至擔心她出糗,然而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大祿在眾馬包圍之中,有人已經徐徐送進了濁酒一碗。
劍拔弩張之際,大祿突然微微一笑,接過酒後一飲而盡:“好!恕我不知!”說完把碗扔在地上,翻身下馬跪倒:“參見新王!”好漢不吃眼前虧,沒想到軍須靡居然會在這裡佈置這麼多的人手,而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決不可小覷,既然她給了臺階,那麼他索性先靜觀其變!
看到一場風波消失於須彌之間,眾人也齊齊跪倒,聲音更是響徹雲際:“恭喜新王登基!”
鬆了一口氣的細君緩緩跌坐在座位上,她看出如果大祿佔了上風,他一身戾氣,恐怕對大漢的威脅更大,然而為什麼,那個人居然任由自己說話而不阻止?
她的眼眸剛剛瞄到軍須靡那裡,就與他的對撞到一起,那眼底流露的掠奪和邪佞讓她突然一顫。
果然,軍須靡放下酒杯道:“既然眾人知道先王的遺囑,也該不會忽略了另一個吧?夫人,是你來說還是我來說?”
第十四章 登基大典(3)
細君臉色大變,她不敢靠在椅子背上,慘白的臉上,開始出現了病態的潮紅。
這時已有臣子道:“恭請大王,冊封夫人。”
而一旁的銀戈公主的臉色也變了,她瞄向軍須靡,昨晚他明明已經答應了自己,要把自己冊封為夫人的!難道他要變卦?手裡的馬鞭偷偷的握緊,如果他膽敢戲弄自己,她一定要匈奴王發兵,她可不怕什麼血流成河,長在馬背上的民族,就一定要在馬背上奪得天下!
軍須靡站在臺上,莞爾一笑:“那就請兩位夫人上臺,與本王見過各部族領袖,見過我們的子民!”
細君騰地站起來,越來越無法忍受的痛,但她仍然堅持著:“本宮既然遵大漢天子之命,嫁與老烏孫王並封為右夫人,就絕不會再嫁他人,寧可終身守節!”
此語一出,眾人皆驚駭萬分,一種習俗世代相承早已成為深入人心,她的言論在烏孫無疑成為一種前所未聞之語,只有軍須靡冷冷一笑,他深知漢人的所謂貞潔觀念和從一而終的理想,只不過貫徹的也不那麼徹底而已,難道她想為那個人……病中呼喊的那個男人守節?
此念頭一轉過,他的聲音更加冰寒起來:“你按照的可是漢人的習俗?”
細君點點頭,道:“是。”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按漢人的規矩來辦!”出乎意料的是,軍須靡居然說出這句話!但是緊接下,他又說道:“你們漢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既然祖父已將你許嫁給我,你還有什麼理由反對?”
細君咬了下唇:“我是奉大漢天子之命,沒有皇命,我改嫁就是抗旨!君權大於天,恕本宮誓死不從!”
“很好!”軍須靡牽過已經登上臺前的銀戈公主之手道:“既然夫人如此固執,那麼一月以後,大漢的詔書歸來,我看你還有什麼理由!只不過那個時候你再想嫁,就沒有那麼好的位置和排場了!眾人聽著,本王現在封銀戈公主為左夫人——”
話音未落,剛才強忍疼痛的細君,彷彿得到了特赦令一般,突然昏倒在桌案上,她摔下去的瞬間,離她最近的大祿突然將她扶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