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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以僥倖不死,到了桐葉洲,算是提拔了,也是待在軍帳參贊兵務,一個是性格孤僻,一個是給某位大宗嫡傳當那貼身扈從,反正都不合群,以至於軍帳撤離寶瓶洲之時,都沒喊上鐵棗,他自己也是跑得慢了,被幾位正陽山劍仙攔截圍住,給撿了漏。
兆鸞則是在巡狩使蘇高山親自陷陣的南嶽梓桐山一役,更早被清掃戰場的大驪邊軍俘虜,裝死功夫確實差了點,藏在一頭妖族龐然真身的肚子裡邊。被關押起來,不是什麼只管把一條爛命拿走、諜報一句都沒有的硬骨頭,而是早先捱了幾頓刑訊就遭不住,竹筒倒豆子把該交代的都說完了,偏偏說得太快,大驪這邊自然而然誤會他們故意藏私,保留了最重要的情報……捻芯也是如此認為的,所以這位縫衣人在幾次動刑的時候,就格外“尊重”他們的風骨凜然、而且尤其善於偽裝。
宋雲間轉移視線,望向站在國師身後的那兩頭妖族,“我說你們是記不得爹孃是誰的扁毛畜生,覺得礙眼至極,生不生氣啊?”
如清癯老儒模樣的鐵棗緩緩掀髯,以一口地道、甚至還略帶幾分京腔的大驪官話淡然道:“道友,這話問得奇怪了,比如我說你是孃胎裡來的,能算什麼罵人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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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雲間神色微變,瞬間殺氣騰騰。
鐵棗這鬼物一頭霧水,心中倍感委屈,戳他肺管子了還是咋的,他還覺得自己的回話相當巧妙,十分和善了呢。
陳平安見那宋雲間是動了真火,無奈道:“吵不過就別吵,怎麼還真生上氣了。”
宋雲間冷哼一聲。
鐵棗恍然,哦,原來瞧著是位高人,實則是個小肚雞腸的。跟咱們隱官大人比較,完全就沒得比嘛。
兆鸞卻是問道:“隱官大人,我只要養好傷,破境在即,十拿九穩的山巔境。你說可以幫我找到一個合適的切磋物件,具體什麼時候能練練手?”
陳平安說道:“不著急,等你躋身了九境再說。”
容魚得知晏皎然假公濟私一事,好奇詢問道:“國師,他是覺得必須急流勇退,想要功遂抽身了,還是主動選擇以退為進?”
郭竹酒抬起手掌,晃了晃,拽緊拳頭,笑呵呵道:“這種聰明人,內心深處啥都想要。繡虎在就是真慫,做事也是毋庸置疑的幹練紮實。等到確定繡虎不在,這種人的野心就會像野火蔓延草原似的,當那大驪王朝的幕後君主,都算不得什麼僭越的野心,志向之一而已。當然,見著了我師父,他也會慫得很快很徹底,而且絕對能夠用一百種理由說服自己。”
容魚思量一番,點點頭,心想郭竹酒真是聰慧,不愧是跟隨國師一起進入避暑行宮的少女劍修。
郭竹酒笑道:“也不是我比容魚姐姐聰明,只是我家鄉那邊,有太多太多性格走極端的人了,他們不是豪傑到了極致,便是怯懦怕了極點,實在是見過太多。”
陳平安點頭說道:“所以我師兄的事功學問,有一個天然存在的缺陷。鐵棗,你來說說看,有什麼不足之處。”
鐵棗撫須而笑,“隱官,非是溜鬚拍馬,繡虎的事功何等無缺漏,我才智粗淺,可想不出有什麼不足。”
兆鸞甕聲甕氣說道:“隱官為何不問我一問?”
陳平安笑道:“說說看。”
兆鸞用蹩腳的大驪官話說道:“在我看來,繡虎的事功學問什麼都不缺,唯獨缺不了繡虎坐鎮人心。”
郭竹酒疑惑道:“也別扯什麼在你看來,在你聽來才對,說吧,從哪裡聽來一耳朵。”
兆鸞更加疑惑道:“你這小姑娘,瞧著年紀不大,好生牙尖嘴利,端的厲害,如何能夠猜中真相?我當年在軍帳內,湊巧聽聞甲子帳一頭舊王座大妖……”
陳平安說道:“行了行了,別跟我裝,你腦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