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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聽他吩咐報了警,此時已拖延不得,等條子上來抓了個現場,那是百口莫辯。
眼見聶小四望過來的目光越來越疑惑,腮上放鬆的肥肉也重新緩緩繃緊,姜尚堯心中凜然,掂了掂手中行李便打算走過去。
只聽背後一個粗嘎略帶囂張之意的聲音說:“聶小四,今天哥幾個來找你,你也不冤。你欠的數前後半年,那是喪狗哥給聶二面子,可今兒算什麼?給你跑了這以後我們怎麼混?你手上傢伙直管招呼,哥兒幾個今天拼著這條命撂在這也要了了這一樁。”
這個不要命的自然是虎哥,其他人唯他馬首是瞻,哪裡敢表示半點反對?只有小板勉強撐住哆嗦的雙腿,望著抿緊嘴巴一臉倔強的姚景程,急得快流淚。
“扯你祖母的淡!”聶小四頂了頂抵住姚景程腰間的槍,兩人一起前進半步。他肩上衣物被利器割裂,這一動又有鮮紅滲出,再次染透裂帛。面上顏色不改,濃粗的眉毛擰起,頗有些悍勇之氣。不忿吼說:“設籠子宰羊牯,當老子是雛兒?你過來啊,你敢過來老子一槍崩了你遂了你心願!”
這要命的當口,姜尚堯無暇他顧,只力持鎮定地走近聶小四,在他前方四五步站定,語調輕鬆地說道:“不就幾十個嗎?什麼大事?這裡是頭款,剩下的我們老闆一會就送來。”說著就把手上的行李丟了過去。“乾淨利落解決了,哥幾個還能一起吃個宵夜。”
聶小四眯縫了眼,目光停駐於他臉上,姜尚堯斂息回視。他眉眼間充滿對此情此景的不屑,似乎面對的只是街頭無賴打架鬥毆的小事。不過數秒,如日月恆長。景程粗重的呼吸聲和背後小板努力壓抑的吞嚥聲像被時光拉長了一般,分明可辨。
聶小四目光移向身旁的大漢,微微點頭。那人得了他示意,半躬下身準備開啟行李袋拉鍊。
刃懸於心,姜尚堯忍得呼吸將斷血欲凝固等得便是這一刻!他一個疾步踏上,右拳倏忽隨至,直擊聶小四面門。這一拳重、狠、穩,不含絲毫容讓,拳風到處,聶小四反應不及,臉上已經開了花,鼻血長流,眼神也有些迷離。
俯仰間情勢急轉,饒是虎哥等習慣以拳搏命的人也有些錯愕,反倒是姚景程,從開始目光便未曾稍離姜尚堯片刻。姜尚堯暴起而發的瞬間,之前周身的輕鬆之態隱匿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景程從未得見的狠切兇戾之氣。姚景程心神巨震之餘自然而然地側了半步,順勢避開腰間槍管,蹲下身抱住聶小四兩條粗壯的大腿,意圖將他絆倒於地。
姜尚堯一拳奏效,收拳揚肘,直搗聶小四胸肋。聶小四本是本能地擦拭著顏面上的鮮血,這一肘力大招沉,他渾身肥膘也有些吃不住,雙腿又被姚景程死死抱住,重創兩次之下,下盤已是不穩,猶自死死握住手中的五四式,槍身反轉沒頭沒腦接連用槍托朝姚景程猛砸下去。
此時聶小四身邊兩人已反應過來,齊齊拳掌並用襲向姜尚堯。姜尚堯見聶小四仍持槍不放,哪裡敢大意?稍側了側身子硬擋一拳,拳風觸體他悶哼了一聲的同時,一手反擰聶小四持槍的右臂,一手橫臂抵住聶小四後頸頸骨下三寸,一腿踢向聶小四後膝彎,同時發力,聶小四粗壯的身軀就這樣飛撲了出去,手中的五四式手槍也一併擲向牆角。
聶小四眼角餘光窺見虎哥等人已撲將上來,知道今日敵強我弱不得善了,如困獸般發了狂性,大喝一聲,伏地挺身,動作竟比往日敏捷了十倍不止。
姜尚堯和景程見他起身便直奔牆角,心中俱都暗咒了一聲,聶小四那兩個夥伴已經欺身而來纏鬥不休,想要攔阻已是不及。好在虎哥一個飛撲,後發先至,驀然握住聶小四腳踝,竟將聶小四再次掀倒於地,硬生生拖回數步,之前握於手中的卡簧再次彈出刀刃,橫刃便向聶小四頸間割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聶小四雖則被大哥二哥佑護了二十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