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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可後知後覺地感到了羞恥。
在他坐立難安的時候,突然,應父說話了,他對妻子說:「我說老太婆,夠了吧,看把孩子給逼成什麼樣了,這話我都不好意思聽了。」
「誒?」許可詫異地看過去。
應母唇邊又揚起先前的如沐春風的笑容,她笑眯眯地說:「這不是正好,逼一逼才能聽到真心話。」
許可眨眨眼睛:「你們這是……」
應母笑著說:「可可,不好意思,剛剛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聽聽你這邊怎麼說。」
「啊?」
應母歉意地笑笑:「我不是也說了,阿城那孩子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手,我是怕他勉強你了。」
「我沒有被勉強!」許可立時把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我……」
應父對他擺擺手:「你別說了,你的心意我們都知道了,就不用再說給我們這些老人家聽了。」
許可的臉又紅了,他被嫌棄了。
「其實啊,我早就知道你們之間有貓膩了。」應母看著他,突然說道。
「誒?!」許可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您您您早就知道了?」
「只是有個模糊的猜測。」應母笑得狡黠,「畢竟沒見過阿城對誰那麼上心過。」
說著,她埋怨著:「真是,在一塊了也不把這個事情告訴我們,要不是之前鴻鵠說漏嘴了,也不知道你們要瞞到什麼時候呢。」
許可遲疑片刻,還是把話問了出來:「你們……不反對嗎?」
應母起身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笑得慈祥:「可可,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阿城也喜歡你,所以你們在一起,我們不反對。」
許可張了張口,什麼都沒說出來,他感覺鼻子有點發酸,趕緊低下頭去。
應母拍著他的背,溫聲安撫他:「不哭不哭,大過年的,哭了不喜慶。」
許可連忙抬手往眼睛上一抹,擠出笑容:「沒有,沒哭。」
應父起身,揉了揉脖子,裝了這麼久他也累了,於是說道:「行了,話都說開了,這事就這樣吧,你出去吧。」
應母也笑著說:「去吧。」
「嗯。」許可乖乖地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出門。
出了書房,剛把門關上,就有人從背後抱住他,把頭埋到他的脖子裡,輕聲問:「都解決了?」
許可詫異地回過頭,只看到柔順的髮絲,他問:「你都知道?」
應城抬頭對他笑,那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愜意:「不是早說了,他們是我的父母,我瞭解他們。」
「我不瞭解!」許可憤憤說道,既然早就知道就告訴他啊,害他惴惴不安這麼久。
應城輕笑著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你現在瞭解了。」
許可很不開心,總感覺被耍了。
應城又笑了一下,問:「他們都跟你說了什麼?」
許可瞥他:「你不是瞭解他們嗎,你還能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應城笑道:「我猜他們應該是問你的心意了,所以我想問的是——你怎麼回答的?」
許可一臉驚奇,這真的是神了,居然連這都知道,他是裝了竊聽器吧?
「嗯?怎麼回答的?」應城催促他。
許可沉默,剛剛一時衝動把那麼羞恥的話都說出來了,現在要他複述一遍,實在是做不到。
應城見他的臉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更加好奇:「你說了什麼?」
許可一把將人推開,猛搖著頭:「不要問了,我不會說的!」
他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應城揚了一下眉,也沒勉強:「行吧。」
對方這麼幹脆,許可還在詫異,就聽對方又說:「若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