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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上的熱度,和耳尖、掌心不散的濡濕感一起傳入大腦,繆倉不敢睜眼,耐著身下隱約的不適,小腿劃過皺得不成樣子的床單,側身,一頭埋進了枕間。
江平野撐在鏡子前長長深呼吸,躁動的心緒仍無法完全平靜。
之前問過林清語的話在腦海中浮現。
藥物已經減量,剩下的,還需要時間。
所以,還需要多少時間?
一抔冷水潑在臉上,他強自壓下又開始不安分的慾望,扯過毛巾浸入水中。
再從衛生間裡出來時,江平野面上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冷靜,轉過拐角,看到鵪鶉般蜷成一團,逃避現實的繆倉,頓時身心都脫離了「低階慾望」。
繆倉露在外面的面板還發著紅,毛巾搭在指尖,他不自覺一顫,但仍埋著頭不肯直面造成這一切的元兇。
江平野攥著繆倉的手腕,細細擦過每一根手指,明明不帶任何色情,卻無端透出旖旎。
「還害羞呢?」江平野又把小鵪鶉攏住了,方才擦淨的手指十指勾纏,「咱說句老實話,是不是你勾我的?」
視野裡的耳垂又紅了幾分,耳垂的主人動了動手指,埋得更用力了。
「那我以後不聽你的?再有下次,無論你怎麼挽留,我肯定都毅然決然走開,自己……」
「你……別說了……」
繆倉聲音悶悶的,細聽還發著顫。
江平野不敢把人逗狠了,仍浸著冷水溫度的指尖揉搓了下繆倉的耳垂:「渴嗎?我抱你起來?親熱都沒窒息,自己用枕頭壓窒息了多虧。」
繆倉瞬時覺得呼吸更不順暢了……結結巴巴道:「你,你去放毛巾,別在我這兒。」
江平野裝模做樣嘆出口氣:「剛剛還不讓我走呢,現在怎麼趕人了?」
繆倉臉上的熱度更下不去了,氣呼呼掀了枕頭,還沒來得及反駁,敲門聲驟然響起。
「平野,快帶繆倉下來吃飯,你劉姨炒最後一道菜了,快點兒!」
「知道了,就來!」
江平野答應了一聲,似笑非笑看向繆倉。
繆倉揉揉方才被不斷廝磨過的耳尖,看著江平野的神情更生氣了。
「我的錯我的錯,」江平野撐不住笑了,「我找個創可貼,沒事兒,老爺子什麼都看不出來。」
老爺子看沒看出來不知道,總之,耳朵上皺皺巴巴掛著個創可貼,理由是被畫框掛了一下的繆倉,一整晚都很坐立不安。
甚至晚上跟貓崽子一起睡在了一樓……
繆倉跟貓崽子玩的太晚,外面印入雪光的時候,還跟魚九各佔枕頭一半,沉沉睡著。
江平野卡著早餐的點,穿著全套防貓毛裝置進了繆倉房間。
先拽著魚九的後頸把貓放進帶著護欄的娛樂室,又撐著繆倉的後背,將這隻貓崽子也拖了起來。
繆倉半夢半醒,早已忘了昨天的窘迫,習慣性往監護人身上賴,小聲嘟囔著一些聽不清的詞句。
江平野把人抱到了飄窗,室外的寒意透過落地窗滲進來,繆倉下意識往熱源旁躲。
「下雪了,不起來看看?」
他掐著繆斯的下巴輕晃幾下,壓著人看窗外。
「嗯?」
繆倉迷糊睜眼,一雙杏眼片刻間就睜大了:「下雪了!這是今年的初雪吧。」
「對呀,初雪,」江平野撈過一張毛絨毯搭在繆倉肩上,「在這兒看一會兒?還是洗漱完跟哥出去逛逛?」
繆倉看得入了神,半晌後恍然大悟似的輕輕「啊」了一聲:「之前卡的劇情,我忽然有靈感。」
說著便轉身要去翻時刻隨身的平板。
得,短時間內,什麼白頭到老、初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