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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順縣在最後一道打更聲後,逐漸甦醒過來。
昨夜的雨水將地面打得很溼,不知哪家的酒旗被風颳到地面,沾滿汙泥。
一匹快馬撞破清晨的寂靜,衝入長街。
“駕!”
馬蹄聲砸得所有人側目,還未看清楚情況就被馬蹄濺起的雨水打溼,氣得路人破口大罵。
快馬衝到永順縣衙的大門後,被騎行的人猛地勒住韁繩停住。
門口的衙差打著哈欠整理自己的公服,冷不丁被驚得倒吸口涼氣,怒斥道。
“你幹什麼的!不要命了,竟然敢在縣衙門口縱馬!”
那駕馬的男人從馬上重重摔了下來,砰的一聲腦袋磕在地上。
那人快速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抓住衙差的袖子。
“縣令……”他臉色白得駭人,彷彿受到了極大驚嚇,牙齒還在打顫。“快稟告縣令,六爺出事了!”
衙差先是一愣,認出是黃家的下人,連忙跑進縣衙通報。
不一會。
黃老三手忙腳亂走出來,腰帶還掛在肩上,不敢置通道:“黃驢兒你說清楚,出什麼事了?老六他人呢!”
黃驢兒跪在地上,大聲哭道:“老爺,六爺沒了!”
“昨兒個六爺下了礦井一直沒出來,今早礦工們開工發現巡邏隊的人也都不見了,這才急著去找。他們都在礦井底下發現屍體堆滿了礦道,全都死相悽慘。還有六爺他,他……”
“他怎麼了,快說!”黃老三急切的問道。
黃驢兒聲音一啞,“六爺渾身都是刀傷,屍體就被人掛在礦井下面,腦袋......腦袋不見了!”
“你說什麼!”黃老三不敢置信,頓時眼前發黑。
“是真的,老爺。”
黃老三又驚又怒,一把抓住黃驢兒的衣領,“那礦井上的巡邏都死了?一個活的都沒有?”
黃驢兒哭喪著臉點頭。
“那礦工呢?礦工有人死嗎?”
“礦工一個都沒少,昨兒六爺來後他們就收工了,全待在村裡沒出去。”
黃老三蒼白變色,手指一鬆,指著他大聲喝道:“你們這麼多人是幹什麼吃的,怎麼保護老六的?”
黃驢兒惶恐道:“六爺去礦山的時候不許小的們跟上,而且巡邏隊有十幾個人,可沒想到......”
黃老三倒退兩步,跌坐在門檻上,“那怎麼會都死了?難道是鬼魂索命?”
沉默半響後,他聽見黃驢兒還在哭,頓時罵道,“還哭個屁!趕緊派人去查,家裡的、縣衙的全部動起來,務必儘快查清是誰幹的!”
黃驢兒和衙差得令後,各自轉身去通知其他人。
田主簿聞聽訊息,急急忙忙走了進來。
可他還沒說話,就被黃老三一把抓住了手臂。
“老田,是他們!”黃老三抬起頭,臉色發白,“是他們乾的,肯定是他們!”
田主簿不解地問:“誰啊?”
王平川!
葉文昌!
黃老三張了張嘴,卻愣住了,突然猛地把田主簿推開,一言不發地回到內衙。
晌午時分,一個衙差大步跑來。
“大人,不好了!”
黃老三現在聽到這個“不好”就神經一緊,下意識問:“誰又死了?”
“不是人死了,”衙差回道,“是福鼎樓,福鼎樓不知怎麼燒了起來,而且......哎呀,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福鼎樓走水?
蹊蹺的事情接二連三,黃老三隻好強打精神。
“叫上還在衙門的全跟著我走!”
福鼎樓地處縣城的中心,隔得很遠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