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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夫人,咱們趙家祖墳,冒青煙了!”
“……”
趙尋安眼角抽個不停,屁大點的小妮子這般說話,屬實彆扭的緊。
吃完飯回返居所,趙尋安好好洗了個澡,然後便開始準備第二場考試所需的物件,第二天寅時便起床,接著趕赴考場。
與第一場一般,天色還是烏壓壓的黑,貢院前便站滿了人,待卯時一到,考生們魚貫而入。
看著再次被掰的稀爛的乾糧,趙尋安大大的嘆了口氣,彼其娘之,這次又要餓上三天!
照著新牌子找到號舍,趙尋安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新號舍不但遠離茅廁,且一看就是新建的,便是矮几都是簇新,旁邊更是有口供考生飲用的清水缸。
與第一場位於茅廁旁的四五八七號舍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矮几擺好筆墨紙硯,趙尋安閉目養神,當晨曦斜入號房,伴隨雲板敲響的聲音,第二場的卷子次第分發到位。
與第一場一般,卷子也是厚厚一沓,不過考教的不再是四書五經八股制義,而是公文判文,經史子集,算學雜文。
從考教的範圍來說,遠比第一場廣得多。
公文判文用不到出彩,只要標準不出格就好,考教的就是以後牧民行文的本事。
但其他題目範圍卻是大的可怕,想要盡數涉獵,沒有百八十年的功夫不可能。
也正因如此,第二場的考教最看運氣。
若熟悉的居多便是大喜,若晦澀居多,那第三場的策論也就不用考了,只能等待三年後再來。
趙尋安先把公文判文做好,然後大略翻看了一下後邊的經史子集,嘴角立時浮起大大的笑。
前生雖因官家一言而斷了科舉之路,可心有不甘,秋闈後曾尋到題目作答,便不知道的也找了個清清楚楚。
前些時日更是又溫習了幾遍,如今題目與前生沒有半點變化,這第二場的大考,妥了!
僅僅用了三個時辰趙尋安便答完了經史子集的卷子,然後看著命題詩皺起了眉頭,這點,卻是不同了。
前生命題為花霧,今生卻是古人、後來、天地,意境屬實難了不少。
不過對趙尋安來說倒也算不得甚,五千年錦繡在胸,天下何人能比?
羊毫點墨,用鎮紙壓好雪白熟宣,趙尋安正要落筆,三位監考官同時出現,也不言語,只是直勾勾的看著他。
“……諸位大人,小生哪處不妥?”
放下手中筆,趙尋安低頭看了看自己,並未發現有不對的地界。
“只餘一張宣紙,難不成其他都已答完?”
一考官倒吸涼氣問,不待趙尋安回答,八字鬍的錢伯庸已經抄起疊放整齊的卷子檢視起來,沒一會兒便聲音變調的爆了粗口:
“彼其娘之,真的都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