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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日都要喝那個藥,自然知道它是毒藥,也自然知道御醫在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可她?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喝的藥竟然拿他當實驗品的!
卜幼瑩緩緩睜大眼?眸,心頭跳得厲害,震驚不已地?看著?他:“所以,你去以身試藥了?”
他低垂著?眸,點?了點?頭。
“蕭祁頌我看你才是瘋了!”她?忍不住喊道,“那可是毒藥!你又沒病你去以身試藥做什麼?!你就?沒想過自己的安危嗎?!”
“沒有。”他回答地?毫不猶豫。
卜幼瑩似乎被這兩個字堵住了喉頭,張了張唇,話沒說出一句,倒是眼?淚先?掉了下來。
她?再次擁住他,眼?淚一滴又一滴砸在他胸膛前?:“為什麼?我有什麼可值得你這麼做的?萬一你死了怎麼辦?你就?算沒有想過你的父母,難道也沒有想過我嗎?我若是知道你以命換命,我往後?該有多痛苦?蕭祁頌你在裝什麼偉大啊!”
回憶一幕接一幕湧入她?的腦海中,讓她?哭得不能?自已。
她?總算知道,為何那段時?日他總是狀態不佳、為何他看著?沒了往日的活力、為何他騎馬時?會流鼻血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那可是蕭祁頌啊,那可是曾經意氣風發的蕭祁頌啊!
他的身體底子被毀了,一個如此熱愛習武、如此要強不服輸的人,身體底子卻因為她?被毀了!
“啊—”她?攥著?他的衣襟,哭得撕心裂肺,“你往後?該怎麼辦?!往後?該怎麼辦啊?!”
聽著?她?痛苦的悲慟,此時?的蕭祁頌再也忍不住,終於抬手回抱於她?。
山洞外的風雪漸小, 正如蕭祁頌所料,不過此時還未到可以出門行走的地步。
卜幼瑩哭了許久,哭到眼睛已經紅腫, 淚水這才減少了些, 正抱著他不停抽噎。
他第一次見她?哭成?這樣, 說什麼安慰的話她?都聽不進?去, 只一個勁地在哭。即便隔著兩層衣裳,他也?能感覺到自己胸口溼了一大片。
這種情況下誰也?沒?有帶手帕, 他便?只能用衣服給她擦眼淚鼻涕。
她?倒也?不顧忌自己形象了, 紅腫著一雙杏眸, 任由他對待小孩似的給自己擤鼻涕。
她?的鼻頭也?紅腫了好些,堵得厲害,只能張著嘴呼吸,哪還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模樣。
不過也?無所謂了, 這荒郊野嶺的, 注意那形象幹什麼。
見她?終於冷靜下來, 想是能聽得進?去話了, 蕭祁頌便?又開?始解釋:“御醫當時給我配了解藥, 只要及時解毒便?於性命無礙, 只是對身體底子有損而已, 又不是永遠不會恢復了,最多將?來生?些小病,你怎麼哭得像我死了一樣。”
“你胡說什麼呢!”剛冷靜下去的卜幼瑩又被他說得激動起來,猛地給了他一拳,“什麼叫最多生?些小病?你以前?可是什麼病都不曾生?過的, 你連風寒都不曾得過!”
那一拳對他不痛不癢,但卻讓他彷彿被紮了一刀的心裡, 奇蹟般癒合了些微。
他抿了抿唇角,接著安撫:“好了,我真的沒?什麼事了,自那之後我身體養得不錯,你看這麼冷的天,我不也?沒?得風寒嘛。”
這倒確實。
她?回憶了一下,自從入冬以來,他每日都陪著自己在外面玩耍,確實不曾染過風寒,連一聲?咳嗽也?無,臉色也?瞧不出任何的不對勁。
難道真的可以養好?她?半信半疑地掃視了一遍他的臉。
祁頌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這點她?很清楚,見眼前?之人視線毫不躲避,坦坦蕩蕩接受著她?的審視,她?便?暫且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