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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頓時少了大半,又坐了回去。
其實他們心裡都清楚,此事已成定局,從卜世邕點頭的那刻起,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可湯後實在為難,這手心手背都是肉,選哪邊都對不起另一邊。
再說了,蕭祁頌親口說自己喜歡卜幼瑩,而墨兒那日卻只說婚姻之事聽從父母的,或許,墨兒並不喜歡幼瑩呢?
想著,她便又望向丈夫,試探道:“要不,我們按墨兒的要求再給他選一個合適的女子,到時就同老卜說,感情之事不可強求,只能作罷?”
話音剛落,蕭帝倏地轉過身來,手指指著她抖了抖:“歸你想得出來啊,你就溺愛你兒子吧,他如今都十九了,還如此魯莽不計後果,全都是你慣的。”
她咬著唇低下眼簾,不免有些心虛。
“我今日告訴你,你把你那些辦法給我收起來。這門婚事定下我便不可能再反悔,你不要兩家這份情義我還要呢!再說,人家願意如此乖巧的女兒嫁給一個紈絝嗎?誰家父母放心?你要是再敢提,我便讓芸兒也嫁一個去,你到時候後悔去吧!”
一口氣說完後,他冷哼一聲,大袖一甩便要離開。
湯後起身想叫住他,可還未開口,蕭帝又忽然轉過來,盯著她正色道:“你既然這麼愛慣著他,那他那邊你自己去勸,我這裡你不用再說一個字。”
話落,蕭元宗大步流星地轉身離去。
這是他入住皇宮以來,頭一次不在昭仁殿就寢。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湯後如洩了氣般跌坐在椅上。她最是瞭解丈夫的脾氣,看來這件事,是真的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但很快,她似乎又想到什麼,眸中逐漸燃起些微亮光。
自己竟忘了,有一個人的意見,對她而言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若是這個人與她想法相同,她無論如何也會幫祁頌爭取來這門婚事,但若是與她不同。
那,便只能對不起頌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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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祁頌今日從昭仁殿出來以後,便直奔菀樂閣,將母親與自己的談話內容告知了卜幼瑩。後者終於放心下來,隨後他便回了自己宮裡。
可他躺在塌上左思右想,心裡總覺得不放心。
似災難來臨前動物的感知一般,一股莫名的不詳之感始終籠罩在心頭。
萬一父親不同意怎麼辦?
若父親同意,可卜伯父不同意又怎麼辦?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並非卜伯父中意的女婿人選,可他又不能用皇族身份強行逼迫卜家同意。
思來想去,他當即起身前往東宮。
彼時蕭祁墨還未歇下,正盤腿坐於桌前,右手提筆寫著什麼。
聽聞弟弟過來,他也並不吃驚,只抬眸望了他一眼,便繼續垂首寫字。
順便問道:“這麼晚了,找我有何事?”
蕭祁頌自顧自坐在他對面,咧嘴笑起來:“這不是來關心關心兄長的傷勢嗎?”
對面聞言輕笑了聲:“怎麼一向喜歡開門見山的人,今日卻支支吾吾起來了?有話就直說吧,說完早些歇息,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