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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鮮花放下。
江志德把手裡的紙展開,上面隨筆寫下了近段時間的一些事件,笑著說:“怕忘記,這幾個月記了些小日記,打算今天一個個和你奶奶說。”
“那看來我倆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江清池說。
“肖兒是不打擾,”江志德說“你是挺打擾的。”
肖齊笑著攬住江志德的肩膀,和他站統一戰線,和江清池說:“我就知道,我才是江爺爺的親孫子。”
江清池看著他的笑容,嘴角也跟著揚了揚。
雖說江志德只趕了江清池,但祭拜結束後肖齊還是和江清池一起下了山。
冬日裡三四點的太陽不曬人,暖洋洋地灑下來,肖齊和江清池並排著慢慢走下臺階。
“心情好一點了嗎?”江清池偏過頭看他。
肖齊其實從踏進墓園開始,情緒就是低落的,因為不可避免地會讓他想到肖建剛。
但他以為江清池沒看出來。
“不像你想象的那麼難以接受的對不對?”江清池語調放得很緩,“有些事很多時候不得不經歷,那種失落的情緒也可能很快就會捲土重來。”
肖齊垂著眼睛,下一秒後腦勺被安撫性地摸了摸,他聽見江清池和他說:“但我希望你可以記住現在這種感覺,難過的時候可以稍微記起來一些就行。”
兩人從山上下來,肖齊打算去一趟醫院。
行駛過程中,江清池的手機通知欄不斷跳出訊息,雖然可能是心理作用,但肖齊沒辦法不把這些訊息和談秋聯絡起來。
兩人應該聯絡上了吧,就是不知道聊到哪一步。
肖齊只記得當初他們分手分得突然,江清池沒和他說過原因,也許他們現在正在試著解開誤會也說不定。
和愛人再續前緣,美事一樁,只是意外下自己橫插在中間,可能會讓他們再耽誤些時間。
“江清池,”肖齊叫他的名字,開口問了句,“你和談秋為什麼會分手啊?”
肖齊的語氣帶著好奇,卻聽不出來太多傷心,又問他:“能告訴我嗎?”
江清池應該是不想透露太多,思考了一會兒,只是和他說:“不合適。”
肖齊很少和他主動提及談秋,這麼問上一句已是極限,江清池不願回應他也不會再勉強。
很快到醫院,停好車後江清池彷彿並沒有下車的打算,肖齊疑惑地看他一眼。
“我先不上去了,得去見個朋友,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江清池說。
江清池已經好幾天沒陪肖齊去醫院看爺爺了,明明在這之前他有時間的話,幾乎每天都會陪肖齊一起去。
肖齊很清楚,這不是江清池的義務,自己也沒法要求他要這麼做,但失落依舊控制不住。
“還回來嗎?”肖齊輕聲問。
“說什麼呢?”江清池笑著彈了彈他的額頭,提醒他,“不是讓你結束給我打電話?”
病情一旦有惡化的趨勢,每一天可能都會變一個樣。
肖建剛從上週開始已經吃不下東西了,肖齊每回來都沒辦法盯著他的眼睛看太久。
進病房時肖建剛正在睡覺,大概是感覺到了有人進來,慢慢又睜開了眼,他看著肖齊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彎了彎眼睛。
“爺爺,”肖齊喊他,想再說點什麼,又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肖建剛的聲音已經啞到聽不太出來內容,只能一字一句地儘量說清楚:“肖兒來啦?今天有點遲。”
“有事出去了一趟,我下次早點來。”肖齊扯了個笑回他。
肖建剛點點頭,彷彿很乏力。
肖齊坐在病床邊,偏開頭很輕地呼了一口氣,過了會兒才和肖建剛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