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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的所在房間。子昕編寫終端模擬器在少管所的資料庫上開了個洞,摸進去搗鼓了幾下,戚行初的位置很快就被他挖了出來。少管所一般是八人間和六人間,在宿舍樓兩頭的地方,因為空間狹小會有四人甚至兩人間存在,而行初,就是在一個兩人的狹小宿舍內。不過雖說狹小,但這裡卻只有他一個人住,另一個床位是空著的,反倒更顯寬敞。國外的監獄和華國不同,華國就連大學生宿舍都是上下鋪,而這裡卻都只有一張張床,還有獨立衛生間。
在這之後就好辦了,犯人的生活是處在監控之下的,到處都是攝像頭,他只要綁架拍攝行初的那幾只,透過它們瞄上幾眼,今天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咦?”
“怎麼了?”是鄭修的聲音,從沙發裡撐起上半身。
“沒事。”子昕搖搖頭,對他做了個趴下的手勢,出於某種不可言說的慣性,鄭兔子立即乖乖躺回了沙發裡,肚皮朝天。
子昕重新把注意力轉回電腦上。他發現在眾多攝像頭中,有一個被人篡改了對映資料,原本攝下來應該彙報到監控室的畫面被換成了其他某個攝像頭的畫面,但這不是單純的一換一,而是在整個監區內的攝像裡一環一環做手腳,要不是子昕從資料角度發現了異常,一般人光看畫面還真的找不出什麼問題。
他順著資料結構一路摸下來,發現這一系列篡改行為最初的源頭竟然就在戚行初的房間裡面!
這勾起了某人強烈的好奇心,但是轉念一想,到底自己是偷偷潛入,不想惹麻煩,所以還是不要大興土木把整個監獄的攝像全部改回來了,只要把行初的攝像資料找到,改回來看一看究竟怎麼回事就行。
子昕定定神,對行初房間裡的那隻攝像頭伸出了邪惡的魔爪……
二十分鐘後,電腦螢幕成功地顯示出了攝像頭中的畫面。
水汽蒸騰,在洗手檯前的大鏡子上蒙了一層花白的霧氣,頭頂的花灑源源不斷地噴灑著自來水,攝像頭的鏡頭用的是透氣性塑膠,不是傳統意義上會凝結霧氣的普通玻璃,所以這時畫面成像依然頗為清晰。只見少年渾身赤衤果地站在下面,神色有些慵懶,水滴在鎖骨彙整合淺淺的一小捧,然後順著胸膛、流線型的肌肉滑落下來。
行初是側對著鏡頭的,寬肩窄臀,剛進監獄的時候應該是剪過一次頭髮的,但現在幾個月過去已經長長不少,黑色的髮絲溼漉漉地貼在臉上,被他隨手撥到耳後。
子昕哪裡料到會突然給他看到這樣的畫面,整個人都有點傻掉,發了一會兒呆,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手忙腳亂地切斷了攝像頭的連線。
花灑被一隻手按掉,戚某人拿毛巾擦乾身上的水,穿好衣服走出了衛生間,拿起桌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
在這個毫無人權可言的地方,要不是他擁有某些技術,恐怕就連洗個澡都得被人從頭看到尾。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從頭看到尾的行初想著些有的沒的,從抽屜裡拿出一根東西,叼在了嘴裡。
子昕咕咕咕喝掉手邊的熱牛奶,這才感覺自己脆弱的眼睛被漸漸安撫下來,他吸吸鼻子,坐在電腦前想了一會兒,做了個正義的決定——回去把之前被他修正過來的攝像頭改回原本錯誤的畫面。
再次挾持了那隻可憐的監視器,子昕看到行初坐在宿舍的床上,嘴裡似乎叼著什麼東西,白色的細細一根——是叼著煙嗎?說起來,人長得帥就是有優勢,不但不讓人覺得這個少年犯無可救藥,反而給人一種酷酷的感覺。
這時候似乎外頭有人敲門,戚行初站了起來,走過去開啟,子昕看到從門外走進一個白人少年,似乎在對行初說著什麼,臉上表情絕對稱不上善意,然後那個少年抬起右手,揮舞著拳頭就要向行初臉上揍去。
子昕屏住了呼吸,緊張地差點沒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