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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修。”
在他身後,另一個個子更高些的少年應了一聲,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轉身離開。
“……這就是你的選擇?”
“嗯,”子昕點頭:“保羅爺爺和我們一起生活多久了?”
“正好三年半。”
“三年半了啊……”少年嘆道:“我們逃亡,連累他跟著東躲西藏,甚至因為他的知名度,這三年多來其實比我們更不自由,平時一步都不敢跨出門,太壓抑了。現在放手……也好……”
鄭修差點脫口而出保羅原本就會在來年死於心臟病,但他張了張嘴,還是把話憋回去了:“……這不是你的錯。”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酒花國為保羅提供了最先進的心臟病治療,醫療費用當然是一分都不用花的,保羅一代學術泰斗,過去周遊列國,走到哪裡都是受到夾道歡迎,沒有一個國家會傻到把人趕走。別說保羅現在還神志清醒尚有生產力,就是躺在床上什麼都做不了,其本身存在的意義就已經足以被任何一個國家當成國寶供奉起來。
這就是科學在當今社會的重量。
期間艾德里安也被盤查過幾次,當然,其他國家也有眼線在以他為突破口調查,不過早有準備的艾德里安在接人過來之前,就已經把自己在駭客方面的線索清理得一乾二淨,並沒被查出什麼蛛絲馬跡。
所以各國情報部門得到的結論就只是,自從九一年十月保羅在華國京城大學曇花一現,並且申請過永久居留證後,便消失在公眾的視線裡,幾乎人間蒸發,一直到如今陡然出現在酒花國就醫。
從他申請居留證這件事上判斷,很多國家的情報部門都猜測他這幾年來都是生活在華國的——可是,擁有如此知名度的人物,而且據他們所知保羅並不會說中文,雖然曾經和華羅庚交流過學術,但也僅限於書面交流,在此之前從未到過華國——他,究竟是怎樣實現消蹤匿跡,且在華國沒有障礙地生活多年的?
情報頭子們的視線齊刷刷瞪向華國,後者揉著中箭的膝蓋,避過那些虎視眈眈者們的視線,調出了當初民政局登記的資料,發現保羅似乎是帶著一個“養孫”來到華國的——這真是個意外的突破口,然而當特務們開始著手調查這名“養孫”的時候,才發現,這個人自始至終用的都只是假身份,而對保羅的旁敲側擊中,後者也對此諱莫如深。
線索也就此中斷。
經過一支頂尖專家團隊的周密規劃,治療方案也定下來了,先養好身體,等保羅調節到最佳狀態,五月初天氣溫暖的時候實施手術。
特護病房中,老人躺在床上,後背靠在軟軟的大墊子上,面前支著一張小桌,一名有些謝頂的老學者坐在旁邊,兩人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一邊研討學術問題。午後的陽光暖洋洋地從窗戶灑進來,外面隱約傳來孩子們的歡笑,但總體來說還是比較靜謐的。房間的角落裡,艾德里安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那裡,拿著小刀笨手笨腳地削蘋果,耳朵豎得筆直,聽著這兩人的討論。
保羅入住酒花第一心臟中心的訊息傳開後,每天來看望他的人絡繹不絕,小到新聞記者,大到國|家|高|官、過去和他有過學術交流的數學家,以及其他沒有見過的人也都慕名而來。保羅常年流浪,過去都是他找上門來,很少能夠逮到人,這次老人呆在這裡一時間跑不掉,那些學者們便爭先恐後地湧過來。雖然其中大部分人見不見都是老人自己說了算,但保羅一心熱衷於學術,對於學者們的請求往往來者不拒,所以日子過得頗為充實,日日門庭若市。
自從接受了保羅埃爾德什就是Octo託付給自己帶去治療的人的事實之後,艾德里安簡直被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砸傻了,突如其來的接近學術泰斗的機會擺在他眼前,這位年輕教授立馬向任職的洪堡大學請了假,二十四小時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