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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人,也不是天生深沉善慮的人。
他的謀略和決斷大多是他從艱難困苦裡品嚐出來的、從失敗裡煎熬出來的。
他不想說這是他的幸運,但他確確實實比那些不由自主捲入風波、不明不白死去的人幸運得多。
倘若他像沈平一樣意氣用事,他絕對無法存活至今,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同伴也會四處離散、前路難卜。
倘若沈平像他眼前這個路人一樣冷眼旁觀,沈平絕對能發現他在離島的所作所為和一個心術不正的騙子沒什麼兩樣。
詹小山腦子裡思緒萬千,一時怔怔的沒有出聲反駁。
“還真說中了……”兩個青年女人在一旁竊竊私語,間或洩露出幾個聲調較高的字眼,“也許是外鄉來的……”
路人見此更受鼓舞,自以為是,咄咄逼人。
“我看你眼生得很,你不是島上的人吧?哼,難怪你不知道官府最近正在清查你們這些來歷不明的外鄉人。我看,你就等著倒大黴吧!”
此時湯雲珠也下了重手,將詹小山打得回過神來。
詹小山心裡一驚,下意識閃身躲避,隨即恢復了冷靜,對路人解釋說:“這位大哥,你誤會了。要是官府來查我,我也不用擔心。我身家清白,是來離島做買賣的貨商,不怕人來查。”
“貨商?我跟你說……最近在碼頭……私藏夾帶……”旁觀的兩個青年女人又在自說自話。
路人沒耐心聽兩個青年女人把話說清楚,忙不迭展現他的洞見:“嘿!要我說,最不清白的就是你們這些來離島做買賣的貨商。你們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前兩天就有個貨商在茶寮吹噓自己知道很多海寇的事,沒多久就被官差帶去問話了。那個貨商要麼和海寇有勾結,要麼就是在訛詐官府的賞金,反正早晚會被拆穿,早晚要被問罪。”
詹小山已經敏銳察覺到路人之所以對他產生質疑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受到一旁圍觀的兩個青年女人的引導,特別是,其中那個身穿白衣的女人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別有用心。
擺在他面前的問題由一個變成兩個。
湯雲珠是來指證他是蛟影頭領的嗎?眼前的兩個青年女人是安州軍督府的人嗎?
詹小山只能自己做出判斷。
就像從前他無數次面對詭譎風波的時候一樣,他會從迷霧中找到方向,會從阻礙中找到出路。
“兩位大姐如果是官差,儘管把我帶到衙門去問話,如果只是隨便議論,那麼也要給我一個辯白的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