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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突然想到什麼:「那李雷現在不算我情敵了吧?難怪之前見他就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居然繼續問:「鍾心那個神棍呢,後來幹嘛了?」
凌如斯隨口一答:「拐賣兒童。」
居然驚訝地瞪大雙眼:「坐牢了沒?」
凌如斯大笑開來:「暫時還沒。她真的圓了當年作文裡的夢想,成幼師了。」
居然聽到這個答案比聽說鍾心拐賣兒童更驚訝,情不自禁「嘖」一聲:「難以置信。」轉頭換個問題:「我們這回不會又要參加那麼多次陳易的婚禮吧?」
凌如斯拿起水杯喝口答:「她能結的了再說吧。」
居然憨憨笑幾聲,跟個初識人間的孩童一樣不停問各種問題,充滿好奇。她想起今天晚飯的插曲問道:「那位音樂家呢?」問完她雙眼一眯嘴角向下撇去:「不會是你前任吧?」
「誰?」凌如斯起先沒反應過來,待看到居然那副酸掉牙的樣子才明白過來她問的是陳子佩。她沒著急回答,而是思考片刻才開口道:「陳子佩也是因為你認識的,應該是我們在一起第二年你過生日,朋友的朋友帶過來的。話不算多,大家笑她就笑,有人唱歌她就鼓掌,有人酒喝完了她就開酒。也能笑能鬧,就是讓人覺得參與感不強,容易遺忘。」
「記不太清是怎麼和她聊上了,可能是後麵人走得差不多之後她點了首歌,裡面有古琴伴奏,她沒唱。我不是一直都喜歡這些,估計喝多了特別熱情,和她聊了好幾個小時,後面還交換了聯絡方式。」
說到這裡,居然眉頭一皺:「我呢?你們聊那麼歡,我幹嘛去了?」
凌如斯翻了個剋制的白眼,說:「你忙著呢,跟花蝴蝶似滿場飛,跟人乾杯。」
居然:「不會吧?我這麼外放的麼?」
凌如斯回兩聲「呵呵」,反正到目前為止「呵呵」還是單純的「呵呵」。她拍拍打斷她的居然繼續說:「之後我們約過幾次,聽古琴演奏會。聯絡的並不頻繁,有時候兩三個月聯絡一次,每次都是直接說事,不多寒暄。後來她出國了,每年會給我寄張明信片。她第一次在國外舉辦古琴演奏會時,當時我拖著你刷爆了我們倆的信用卡才買到機票飛過去。」
「說不上來,關係不近,但也不遠。就好像有時候你去遠方,歸來時總有故人與你同賀。」
居然噘個嘴,手指無意識的在凌如斯肩頭摩挲,酸唧唧地說:「那我呢?」
凌如斯並沒有告訴居然,在她離去成日生不如死的那幾年,除了身邊的親人朋友,陳子佩是給她支援最大的一個。
當年陳子佩得知居然的事情已是半年之後,她二話不說暫停國外的工作回國,時常出現在凌如斯家一待一整宿。
兩人基本整夜無話,各做各的事情,偶爾陳子佩會拿出凌如斯放在書房積灰的古琴彈上兩首。直到凌如斯終於看似回歸到正常的生活軌跡,她便默默消失了。
凌如斯後來一直覺得,當時很遺憾,沒能和陳子佩告個別。
這世上,就是有些人看似疏離,卻又親近。看似親近,實則疏遠。她可能不遠不近就在那裡,當你風風火火一路往前的時候甚至想不起回頭看一眼,一旦你突逢變故人生硝煙四起時,突然發現有人在瀰漫煙塵裡陪你同行。
大概也就那麼一程,短途也好長途也罷,足矣。
凌如斯握住居然的手,指尖穿過牢牢扣住,說:「你不一樣,你讓我拼了命。」
「我們漫長或短暫的一生裡,有人你願意去拼命,比如血脈至親;有人你可以去拼命,比如知己好友;而有人你必須,也只能去拼命,比如你。」
「因為你存在,我的眼底心裡人生中才有光和熱。」
第60章 暗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