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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臺上有一處做高的小涼亭,木質結構,涼亭裡隨意放著蒲團和矮凳,青色的紗簾被風輕輕一撩就張揚的飛舞起來。
三樓是居然和凌如斯自住的,按照住家的基本需求配備了臥室、書房、工作間、衛生間和遊戲房。三樓天台有一半做了防水防曬頂棚,一半任意暴露著。
夏天時,她們可以躺在天台耳聽蟲鳴蛙叫,眼看漫天星辰。困了就吹著夜風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蚊香燃盡,被蚊子咬醒或熱醒。
日子好像真變成了最美好的模樣,日復一日全是幸福,獨缺煩惱。
鍾心最終沒有做成幼師,去了保險公司,仍舊對人民幣帶著熱切的追求和執著,她和梅信銘這對合約cp在一起幾年竟沒散夥,始終秉承aa的戀愛制度。
韓梅梅和周夏結婚第二年就生下一對龍鳳胎,簡直是人生贏家,一次就兒女雙全。
陳易結了離,離了結,第三次離婚後便發誓絕不再吊死在一棵樹上,她要在森林裡暢快遨遊,一棵枯萎就換新的,膩味了還能換新品種。那些個大男人小男孩終究不過是易姐生命中的過客,消散於茫茫人海。
後來也遇見,依然算不上熟絡但很特別的陳子佩似乎和之前的人生路徑並無太大變化,除了大家認識的方式有所不同外。
韓梅梅和陳易自從她們買下這方小院,時不時一個拖家帶口來騷擾,一個次次帶新面孔來做客。不過和這兩人相比,來的最頻繁的竟然是汪保來!
老頭後來徹底退休之後,恨不得三天過來一小住,五天一長住。最長的一次是夏天,他在這住了整整一個月。住到後來居然要趕他走,老頭一急,扯著脖子喊:「我付錢怎麼不讓住了。」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鈔票往桌上一拍:「我能按月租麼?」
最後還是他外孫來天市過暑假才依依不捨的回去。
王爺有了很多新的夥伴,村裡的那些狗從老到少,從公到母就沒王爺不認識的,就連村頭小黃狗要生小狗,王爺都要去湊個熱鬧,巡查下生了幾隻。
王大爺在凌如斯和居然搬來小院之前去世了,聽說走的很快,沒遭罪,子女兒孫都見著了,這世也算沒遺憾。
凌如斯和居然的父母誰也沒來過小院,她們之前維繫著一種奇妙的平衡,就是凌如斯的父母從來不提居然,居然的父母從來不提凌如斯,明知自己的女兒和對方在一起,過得知足而幸福,他們就愣是當這個人不存在,自動遮蔽自動忽略。
起初她倆在年節時都去過對方家裡,想著日久見人心,也許處著處著就成家人了。結果,事與願違。
居然跟凌如斯回家,凌如斯父母無論做什麼說什麼都完全把居然當空氣,嬉笑怒罵與她無關。
吃飯的時候居然有時會說:「阿姨做的紅燒肉真好吃。」
然後凌如斯媽媽只顧自己吃飯,細嚼慢嚥好半天才看著凌如斯說:「多吃點肉。」
凌如斯跟居然回家,居然父母倒不至於把她當空氣,但就是把她當客人,當家訪的老師,那演技叫精湛的不做演員都可惜了。
居然爸爸會用公筷幫凌如斯夾菜,說一句:「讀書的時候多謝凌老師照顧。」
這時凌如斯就在活了幾十年之後再次不知所措,因為她覺得無論她接什麼話,都顯得特別諷刺。
後來兩人也極少回各自家裡,偶爾回去一次也不再強求對方陪同,和彼此家庭之間似乎達成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在這世上,很多人、很多事並不是你付出足夠努力足夠真心就能改變和感動的。這對別人也不公平,因為對方是否接受你的努力你的真心完全取決於他們自身的意願。
居然和凌如斯十週年的時候,居然決定帶她回城陽老家,雖然她從未在城陽生活過,但從小就在奶奶爸爸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