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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箭也是行的。”
安晴這才放下心來,又囑咐他:“小心些,我有些怕。”話剛說完,裴靖已是策馬出發,安晴不由又是低叫一聲,忙又緊了緊環著他的兩隻手臂,胸口不斷起伏,彷彿立時要把心肝給吐出來一樣。
然而待跑了一會,她便體會出騎馬的好處來。這匹黑馬端的是一匹兩駒,邁蹄跨步都極有規律,跑得也是平穩得緊。安晴很快便適應了坐騎的律動,也便因此得以分神去感受身外之物。駿馬疾馳令得勁風拂面,她身後寬闊的胸膛也為她提供了無限的庇護,漸漸的,有一種莫名的豪情快意自安晴胸臆直傳至四肢百骸,她不禁綻出一個笑顏,死死抱著裴靖的雙手也漸漸放鬆了。
裴靖卻低聲提點:“莫張嘴,仔細吃了冷風,肚子裡不舒服。”
安晴不禁失笑,能於這般寫意的時刻說出這等煞風景的話來,他也真是個人物了。然而腹誹歸腹誹,她仍是乖乖抿緊雙唇,又使袖子蓋住口鼻以求穩妥。
裴靖見她如此,又在她身後低低輕笑,而後縱馬輕躍,帶她上了山。
山上為保漁人出海平安,特建了座媽祖廟鎮守一方。為方便漁人上山祈福,鄉里間曾集資修了一條寬闊的土道,是以裴靖藉著皎潔的月光縱馬上山倒也沒費多少力氣。只半柱香的功夫,兩人一馬便已順利到達山頂。裴靖抱著安晴下馬,又指著山下笑問:“好看麼?”
安晴依言望去,便見山下點點燈光閃爍,繪成一條金燦燦的銀河,同頭頂上因為滿月而略顯稀疏的銀河相映成趣,彷彿頭上腳下是兩面鏡子一般,她一時不由痴了。
突然一處光芒大勝,卻是山下一處四四方方的院落齊齊升起近百盞孔明燈。這燈不似尋常,竟浮到稍過了房簷後便停住了,平平地飄在空中,組成個碩大的出水芙蓉的形狀,百燈齊聚,端得是明豔非凡。安晴不由嘖嘖驚歎,又偏了頭眨著眼睛笑問裴靖:“裴公子,不會是又你的手筆吧?”
裴靖笑,又做出副驚恐萬分的樣子來,縮著肩膀回她:“呀,竟被你看出來了!噓,不要說,這是我特地選了個這樣的景緻,送給旁的一位名叫阿荷的姑娘的。——呀呀,這可是不得了的事,若是被我們家母大蟲知道了,定要罰我跪洗衣板的!”
安晴也笑,握著他手鄭重道:“林公子放心,奴家定不會將你的心意告訴旁人的!”兩人竟都已猜出來,這成群的孔明燈是出自林非的手筆。
安晴是因著鳳兒之前同她洩了密,道說林非要為柳寄荷做一盞大燈籠才聯想到如此。這孔明燈和燈籠相像,又組成了個荷花的形狀,兩相比較,她這才確定了這景觀的歸屬。然而裴靖又怎麼從一朵荷花便想到了林家的?安晴笑過之後,自然疑惑地看著他,裴靖搖頭,指著燈海下方的院子笑道:“那一處是林家的茶場,茶場空曠,又離林家甚遠,確是個準備‘驚喜’的好地方。再著說了,你既然都認了鳳兒做乾女兒,我又怎能不好好了解下我家幹閨女家裡的情況?”
安晴聽了自然又啐他:“哪個又成了你乾女兒了!”說完便知他下面的話要愈發的不正經起來,忙抬手捂著他嘴,笑道,“看燈呀,莫說話了!”
她的小手不輕不重地蓋在他嘴上,裴靖聞著她袖間和手上若有若無的暖香,感受著她手心的柔軟溫暖,不由心旌神蕩,恍恍惚惚捉著她手心連親了好幾下,方又捏著她兩隻手攏在懷裡,擁著她一道看著山下夜景。
安晴早懶得計較他這些小動作,何況她心裡也不是當真反感的,於是也只做不知,只笑看著那一片荷花燈海。又過了片刻,那孔明燈畢竟只是薄紙糊的,又經了風吹,便競相地燃起一簇火苗,紛紛滅了墜下地去。
安晴連連嘆息,心裡頭暗道一句花無百日紅,又確實歎服方才的勝景,於是側著頭含笑回憶半晌又抬頭問裴靖:“你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