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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中過的如何?」容翡問道。
「據說朗姑娘剛回來時神思恍惚,有點……呆症,身體亦十分孱弱多病。好在那明夫人悉心照料,名醫名藥的調理,方慢慢好了起來。」
容翡正喝茶,聞言道:「哦?」
常德道:「朗姑娘的娘親與明夫人之間曾有不合,如今外頭說明夫人不計前嫌,菩薩心腸,這倒不見得她真如此,但朗姑娘由老夫人一手帶大,想必她也不得不好好待之。」
伯爵府的爵位由老伯公一手掙來,明老夫人也功不可沒,老伯公死後,明老夫人在府中地位不言而喻,雖放權兒子兒媳,於情於勢,應仍舊倍受尊敬。她自小撫養的孫女,即便是個庶女,也自是不同,少不得另眼相看。
容翡對如今伯爵府的主人明遠山有幾分印象,面容與性情俱屬平庸,政績上毫無建樹,還是棵牆頭草,人云亦云……另一方面來說,倒也是個老實人,並無惡相。至於那明夫人,知之甚少,偶有聽聞,是個擅應酬會鑽營的,但京城官宦家中這種女人多的是,不足為奇。反倒越是這樣的人越注重名望,不敢隨便苛待誰。
容翡想起明朗不怎麼說過明府,卻常常提起祖母,想一想,也
是人之常情,自幼在祖母身邊長大,感情自然深厚。但明府畢竟也是她的家。
容翡慢慢喝茶,沉吟片刻,做了決定,隨即起身,出了正院。
小院中。明朗軟綿綿的趴在桌上,腦袋枕在臂膀裡,雙眼望著虛空,一臉生無可戀。她已退熱,只是還提不起勁來,早上擦過身子後,便這麼趴著。後頭兩個侍女一邊換被褥一邊笑。
「……是呀,姑娘就那麼死死抓著公子,嘴裡一直喊著祖母祖母。」
「公子便只好站著,讓姑娘那麼拉著,足足半柱香呢。」
……
「姑娘說玉面羅剎的時候,奴婢都快嚇死了……我們站在後頭,也不知公子當時是何神色……」
「別說你們,我這老婆子都快嚇死了。」安嬤嬤道。
侍女們本沒這麼嘴碎,是安嬤嬤先提起,昨夜的事又實在新奇,便忍不住你一句我一句的將昨晚情形大致復原。
幾人當做笑談,明朗卻聽的想再度昏過去。
是是是……嗎?
我我我……真的那樣做了嗎?
我沒有……我不是……那是夢……
「以前生病也沒見你這麼鬧騰過,這回是真病糊塗了吧。」安嬤嬤道,顯然還有點心有餘悸。
明朗縮了縮脖子,如一隻小鵪鶉埋在臂彎裡。她以前生病的確不曾鬧騰,頂多拉著祖母哼哼兩聲,這次是怎麼了,竟哭哭叫叫的,還做出那些舉動。真是燒糊塗了嗎。明朗想像著當時的情形,只覺得實在是,實在是,實在是……簡直不知該如何形容。
「還好公子沒有怪罪。」安嬤嬤笑道,「夫人說公子是個面冷心軟的,倒也不假。」
兩個侍女笑笑,沒有接話。
安嬤嬤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明朗,「你說,那些話,可能算數?」
「什麼?」明朗懨懨的,一時不明其意。
安嬤嬤看看那兩侍女,壓低聲音道:「就是答應你留下來的事。」
明朗聲音悶在臂彎裡,「……不算數吧。」那便跟人醉酒後一樣,說的話要麼哄人要麼哄己,說者醒後可能便忘得一乾二淨,而聽者自也不必當真。小時候隔壁的王嬸總這麼唸叨喜歡喝酒的王叔。
安嬤嬤低嘆:「想也是。」
明朗卻心思不在這上頭,只想著以後可如何見容翡,玉面羅剎這種事真的太放肆了,昨日沒怪她,會不會秋後算帳……
外頭忽然響起聲音,眾人都循聲望去,明朗亦抬眼,便看見一道熟悉身影出現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