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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
“簡秘書,”他拿起座機,打給隔壁的簡單, “你到總檯去幫我定一班最近回濱江的航班。”
筒單睡得糊里糊塗的, “那……今天和中央臺記者吃飯的事要改時間嗎?”好不容易託了關係,人家大記者才答應出席的,也是為等這個記者,兩人才把歸期往後延遲了。
康劍握著話筒的手都顫抖了,他閉上眼,心中如天人大戰一般。
手機突然響了。
一時間,康劍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盯著鳴叫的手機,看著螢幕上親切的數字,俊容不住地抽搐著。如果……如果白雁現在他面前,他要衝過去,一把抱住她,用力而又溫柔地吻她,懲罰地咬她的小酒窩、小耳朵。
“康助?”簡單在話筒那邊叫著。
“等會再說。”康劍掛上座機,哆嗦地按響手機接聽鍵。
“白雁…… …”嗓音不自覺地低沉了,沙啞了,他咳了幾聲,才正常。
“又聽到領導的聲音了,和我記憶中一樣的磁性、性感。”白雁的聲音脆嫩如黃鶯,聽不出絲毫不悅的痕跡, “有什麼指示嗎?”
白雁此時正站在郊區一家早餐店的門口,冷鋒和馬加在裡面吃早飯,她吃不下,就沒進去。
她知道康劍會打電話給她,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她故意讓手機響著,就是不接,簡訊也看到了,然後,估計康領導象燙著屁股的猴子,焦燥地坐立不安,亂轉時,她才閒閒地回過去。
女人不管是撒嬌、發嗲,包括賭氣、吃醋、撒潑,那都要有一個載體,也就是說得有人買你的賬,那才有意義。你若對個陌生人這樣,人家準得當你是神經病,丟你一個大白眼。
康劍現在還買她的賬,不過是她對他還有點用處。可她卻不想買他的賬了。這個不買賬,不是對他不理不問,形同陌路。錯了,他們現在還是名義上的夫妻,該面對就不要逃避,有話好好說,但不會再在意他的感受了。
“剛剛怎麼不接我電話?”康劍不免有一點薄怒。
“哦,在餐廳吃早飯,沒聽見。”白雁沒心沒肺地笑著,輕輕鬆鬆堵住了他的口。
康劍眉頭又蹙起來了, “一個人?”
“當然……不是,”白雁託長了尾音,語調上翹, “一個人吃飯沒胃口,人多才有意思。”這話是冷醫生說的。
“還有誰?”
白雁嘿嘿笑了兩聲, “這個保密。領導,你一大早就查崗呀!”
“今天週六,你一大早就出門幹嗎?”他咄咄問道。
白雁眼睛滴溜溜轉了幾轉,既然康領導不直奔主題,那麼她就溫婉含蓄地先開個頭, “事情多呀,今天要請人評估房子、汽車……”
“為什麼要評估房子、汽車?”康劍打斷了她。
“當然是我們以後分開做準備呀,領導,我怎麼說也是你老婆,按照法律要分得一半財產,現金和存摺好分,可房子、汽車不好分,先得去估個價吧,你忙,我不指望你,這些事我多做些。然後,我還得去婚姻介紹所報個名,準備參加什麼相親活動呀!好男人如同流星一樣,如果不及時抓住,就轉瞬即逝了。雖然我是離婚女人,比不上人家未婚姑娘,可好歹我也嫁過領導這種極品男人,也算有身份的人,找老公得好好地挑挑……領導,你怎麼了?”
話筒裡傳來康劍一聲急促的喘氣聲。
他怎麼了,真敢問, 他都快被她氣得吐血而亡了, “白雁,我還沒死呢!”他咬牙切齒地怒吼。
“嗯,聽得出來,你嗓音洪亮,中氣十足,活力充沛。”
“那你就這麼急著改嫁?”
“領導,此言差矣,改嫁和離婚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