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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賦啟相處的越久,她就越發的喜歡和他之間的那份默契。柏拉圖的《會飲篇》裡有一個關於男人女人由來的故事,村上春樹在《海邊的卡夫卡》裡對它進行了一個總結:“古時候,世界不是由男和女、而是由男男和男女和女女構成的。就是說,一個人用的是今天兩個人的材料。大家對此心滿意足,相安無事地生活。豈料,神用利刀將所有人一劈兩半,劈得利利索索。結果,世上只有男和女,為了尋找本應有的另一半,人們開始左顧右盼,惶惶不可終日。 ”
大概,人站在這個世界上,最完整最筆直有力的姿態,就是在互補的模式下擁有了更多力量的樣子吧。
對於她來說,賦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他什麼時候很可愛?什麼時候又很讓人討厭?他對於自己來說有多必要?是不是會在他身邊呆一輩子?這些問題都是她近來極力避免去想的,因為賦啟已經完全把她當成了新來的人,而現在的狀態很理想,她若完全把自己當成另外一個人,兩個人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似乎也是可以的,那些解決不了的矛盾也正好找到了一個好藉口能夠被遺忘。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防禦機制,在你要做出不正確的事情的時候,便會開啟防護,避免最後對你造成的過激傷害。而劉光光的防禦機制就是避免讓自己對賦啟上心,以免在以後的某一天,她想起了曾經那份罪過,會因為對他的愧疚和愛而受傷,若沒有愛,只是愧疚,那便能厚顏無恥的去彌補,若愧疚的同時還愛著對方,那做什麼補償都將伴隨著損失。劉光光便是這樣一個自私的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會以自己為參照系。
那賦啟呢,對賦啟來說,劉光光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是從天而降的幸運。”
若她就是流光本人呢?
“。。。。。。”
大半個月的高強度集中,總算是得到了放鬆,劉光光睡了一個漫長的午覺,做了一個漫長而逼真的夢。已經很久沒有夢見過曾經的生活了,只是偶爾會夢到一些零散的生活片段,作為一個已經死掉的人,劉光光其實還算是一般能夠接受這個事實吧,所有的懷念會放在心底,但從來不會越界的去奢求。然而,這一次,她卻夢見了自己還活在那個世界,在過她的二十二歲的生日,所有的家人都來了,他們將她圍在最中間,她站在蛋糕面前許著心願,然後吹熄了蠟燭,而賦啟也站在她身邊,幫她切蛋糕,他自然的身處在她的家人中,就彷彿他也是其中一員。
一覺醒來之後,天色都已經暗了,劉光光渾身癱軟的從床上爬下來,懶洋洋的走出了臥室。
“念之啊,念之姐姐啊!”她一走出門就扯著嗓子找念之。
“念之回家了。”賦啟突然從書房走出來,靠在書房門框上說道。
“回。。。。。。回家?”劉光光聽到這個訊息有點懵,她問過念之家在哪兒,可是念之不告訴她,她就以為念之是一個很神秘且不喜歡被人打聽隱私的人,所以她就再也沒有問過念之的背景,而總是忽略這一點也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就好像念之沒有家一樣,會一直呆在她身邊。
“是啊,她的服刑期就要滿了,我提前讓她回去了。”賦啟一本正經的說。
“服刑?”劉光光繼續懵。
“她原來這都沒有告訴你啊,我還以為你倆多親密來著。”賦啟有點酸的說道。
“她,她回去了,還會回來吧。”劉光光現在就處在一種不相信真相的狀態下,她天真的問道。
“回去了就是回去了,不會再回來了,而且她家這麼遠,來回一趟得三四個月。”賦啟嚴肅的說道。
劉光光當場就傻了,她像個呆子一樣走出大門,沉默的走到院子裡東張西望,又跑到念之的房間外,卻發現門是鎖住的,她跑到隔壁小桃的屋子去找,還是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