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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旁邊葦草盒子裡頭的十塊一盒,每盒一斤。”
翻譯哆嗦了一下,好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又轉過頭來看了看劉江,見他一言不發顯然是認同我的說法,這才結結巴巴地把我的話翻譯給那胖子聽。那胖子聽罷,立刻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瞪著我,嘴裡又是一陣嘰裡咕嚕,又快又激動,手上還不停地做著各種手勢,顯然對我提出來的價格非常不認同。
我眯起眼睛朝他笑,指著外頭道:“沒關係,咱們都是做生意的,談得來就買,談不來就算了,出門右拐,好走不送。撒有拉拉!”說罷,慢悠悠踱回座位上坐下,泡上了茶,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小口,又朝那翻譯舉了舉被子,“要不要嘗一嘗?”
那翻譯忍俊不禁,又不好意思當著國際友人的面做得太過了,只得強忍著,憋得臉都紅了。那胖子氣得哇哇大叫,說了一陣鳥語,見我們都不理他,他才跺了跺腳,很不甘心地走了。
“不會走了不來了吧。”等那胖子走遠了,劉江悄悄地問我,他這會兒臉色好看了許多,眼睛裡還帶著些許笑意,許是剛才被那胖子給逗的。
“得了吧,那胖子演技一點也不好。”估計連我們家小明遠也能敲出來,“對吧,明遠。”我笑著問一旁正趴在桌上看小人書的小傢伙。
“姑姑說得對!”小明遠抬起頭來清脆地回了我一句,他壓根兒就不曉得我在問什麼。
“這才乖。”我滿意地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兒,大眼睛,高鼻樑,嘴巴軟軟的,我忽然覺得照這麼養下去,我們家孩子以後也不會比那蘇聯小帥哥差。
等到我們收攤兒,那小日本也沒再來。劉江這會兒倒也想開了,“沒啥,就當領小明遠出來轉轉,嗯,後天我們去動物園怎麼樣?”
“動物園是什麼?”小明遠感興趣地問。
“就是——”劉江想了一下,才小心地組織著句子,“就是可以看到很多動物的地方,有老虎,有黑熊,還有可愛的小猴子什麼的。”
“猴子一點也不可愛,”小明遠撅嘴表示反對,“它們老進村裡偷東西,還把三奶奶家的苞谷扔得到處都是。動物園不好玩。”
劉江頓時被他給噎住了。
招商會有兩天,第二天那幾個日本人終於忍不住找上門兒來了。上午來的是那個叫藤原的,還是帶著原來那個翻譯,跟我們打了一上午的嘴皮子仗,先是壓價,價格壓不下去了又想換個法子和我們合作,想說服我們只出原料,讓他們加工。
劉江傻乎乎的還在那兒認真考慮,我差點一時氣憤就把他們給轟出去了。這群陰險的小日本,又把我們當冤大頭耍呢,我們出原料,以後的價格不全控制在他們手裡頭嗎。趕明兒隨便找個藉口,一會兒質量不過關,一會兒色澤有問題,我們就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大家都是做買賣的,合則來,不合則散。既然藤原先生和我們想法相差甚遠,那我們也不勉強。這生意嘛,跟誰做都是一樣。”我的態度從始至終都非常硬氣,一點也不介意那藤原家的態度,當然臉上一直掛著笑,比那幾個小日本還要客氣。
藤原家的氣得直叫,這時候展臺外頭又來了幾個人。藤原家的那幾位一見來人,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我心裡頭清楚,估計這兩家是死對頭。於是,立馬站起身迎上去,還用蹩腳的日語招呼了一聲,“格里吉娃。”
隊裡最前頭的是那個第一批來過展臺的年輕人,他被我這一聲招呼弄得稍稍一愣,爾後笑起來,道:“你好。”字正腔圓的北京話,說得比我還地道……
既然能說漢語,那我也就懶得跟他打太極了,笑著道:“這位藤原先生脾氣有些燥,談生意嘛,談不攏也沒必要這麼激動。”說著又招呼他們幾位過來坐下。
藤原見我待他們格外客氣,氣得嘴都歪了,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