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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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長髮蓋頭,露出鮮紅的口舌,深入淺出,左擰右旋,瘦弱的身體微微扭動。桌上的兩萬塊錢嶄新刺眼,親切如上面主席的微笑。
老二自飲一杯沒加冰塊的“約翰走路”,低聲對陳麥說:“老三,老六這是怎麼了?以前不這樣,這雞巴怎麼不行了?這雞巴不行啊!”陳麥也低頭道:“別說他了,沒準哪天,我們也不行了。”
他猛然想起健康街那個大夫的話,心裡一陣發毛,不由得摸了一下下面,還好,硬得很。
“你別在意,老六不是給你們臉色看,他就是喜歡折騰自己。”陳麥又和老四幹下一杯。
“我怎會怪他,是心疼他……”老四竟有些眼淚汪汪了。
老四和老六在學校打過一架。老六無法忍受下鋪老四無休無止的臭屁,半夜發難,老四認為這是基本人權,天經地義;老六認為這是侵犯相鄰權,必須道歉。二人理論吵光便動了手,耳光扇得響亮。陳麥被吵醒時,二人在地上打得不亦樂乎,被兄弟們拉開還在吐唾沫。這件屁事令宿舍裡氣氛黯淡了很久,但老四終於改了放屁的習慣,畢業時老六求他放幾個送行,他倒放不出來了。
“老大身體怎麼樣了?”陳麥突然想起麻技如神的福建老大來。
“尿毒症,在福州一個醫院治呢,聽說過不了今年……”老二皺著眉說。
老大一心當官,畢業就回了老家,在縣政府幹活,天天喝大酒,如今成了縣長,眼看要升書記,身子卻垮了。
三人避開這個話題,但也沒更合適的話題可說,就麻木地看著老六。陳麥和身邊的女孩打聽這女孩的來歷,得知她叫小梅,四川來的,大地震時父母雙亡,親戚沒活幾個,就留下她和剩了一條腿的十四歲的弟弟,一年前經朋友介紹,她就做了這一行。
“好了,好了,快快……”老六似乎來了感覺,急匆匆地將女孩翻轉過來,撕開一個新套子哆嗦著戴,還沒戴上,卻一激靈就射了。稀淡的一溜東西像初生童子滋出的尿,飛在茶几上。老六低號一聲,那絕望似乎從丹田裡來。他又罵了一聲娘,便頹然跪倒在地。
陳麥忙上去扶他,老六滑膩如泥塘的鰻魚,猛然淚如雨下。
“陳麥,爺真的沒用了……”
女孩厭惡地躲開老六,踮著腳站在一邊。㈤⒐⒉陳麥不想讓她們旁觀老六的悲傷,就讓她們先出去。女孩拿起一沓萬元,對陳麥說:“我就拿一個,他沒成事兒,但我讓他硬起來了。”
陳麥把老六交給老二和老四,他倆抱著他勸起來。陳麥又拿起一沓給了女孩說:“說好的,他幹不了是他的事。”
女孩也不推辭,拿在手裡,揚起頭笑了,他這才清晰地看到她清瘦如梅的臉,心裡竟感到一下刺痛。她穿上亮邊黑袍,把錢抱在了懷裡。
“陳麥,你給我幹她!你給我幹她!她還沒爽!這婊子還沒爽!我給了錢的!你別走,你叫什麼?你媽逼的叫什麼?”
老六歇斯底里地指著女孩大叫起來,老四和老二各抓著他一條胳膊,像抓著精神病院的病人。陳麥又對回頭的女孩做了手勢,示意她快點走人。
“我叫小梅。”
女孩說完就走,到門口時回頭,感激地看了陳麥一眼。他很久沒有被一個女人這樣看,只覺得那雙眼睛中的傷感和無助,還有他說不出來的熟悉,令他麻木已久的心感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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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梅找話茬,彷彿比找茬砍人還難。都幾天了,他總不能得逞。老梅要麼和女同學打成一片,要麼就是帶搭不理。這天下午,陳麥悄悄去看老梅鍛鍊,坐在操場邊的臺階上,裝腔作勢地看書。
老梅一次次飛過那些欄杆,她穿著職業運動員才有的深藍色寬鬆套頭衫和窄小的純棉運動短褲,俏皮的馬尾辮隨著跨越飛舞。每次到了